种顽固分子,再扶持—个傀儡反而更利于控制草原。
有了金石开的这封信,孙大将军的事情自然已经成了定局了。
谢来这才又去见了孙大将军。
孙大将军憔悴许多,这几日不缺吃喝,可整个人还是憔悴了,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谢来进了帐里,就直接道,“活捉了金石开。拿到了你的亲笔信。”
孙大将军—下子就没站稳,跪倒在了地上。—切都成了定局。都不用追究谋逆的罪名了,光是通敌这一点,就足够将其钉在耻辱柱上面了。
一个终身都在保家卫国的将军,最后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走上这条路。
“大将军,你糊涂了。”谢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蛮人就那么好打交道吗?你若真是带兵南下,难道他就不会趁机来袭吗?或者说你真的将羊毛的技术给了他,他难道就不能趁机养大他的部落?
“只要有火药,有羊毛厂,我能养出精兵。谢来寿也做到了,我难道能比他差?”孙大将军不服气道。
“你若是真有本事,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做出成绩来。何必要等我来做出成绩了再摘桃子呢?你这所谓的自信难道就是直接捡别人的东西?”
“你搞不出火药,你搞不出来羊毛厂也就罢了。这本也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但是你在北地掌军多年,连贪污军饷这种事情都禁止不了,你哪里来的口气能养一支精兵。”
孙大将军不服气的辩解,“那是朝廷昏庸,层层剥削,到了我们手里所剩不多!”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再继续盘剥?光是军饷就如此贪了,若是羊毛厂真到了你的手里,只怕也要成为你们这群人的私家产业吧。你连朝廷的军饷都舍不得给士兵,你难道舍得把厂里赚的银子分给士兵?孙从武,你烂了,你从骨头都发烂了。”
孙从武顿时咬紧牙关,牙关里面都要冒出血的样子,他一字一句道,“你懂什么,我在北疆十数年,多少次奋勇杀敌,结果得到的奖赏还不如你们这些在朝中溜须拍马之辈。我主动寻找蛮人部落,歼灭敌人,朝中竟然弹劾我擅自出兵。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为了防备边军,一再降低对边军的粮草。谁曾经还不是一个热血男儿?都怪这昏庸才天子,这烂到底的世道。”说着竟然开始流了眼泪。
这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就到了这份上了。他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怪朝廷,怪谢来,怪那些不争气的士兵。可他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份上了?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谢来了解了他的心理路程,但是并不表示同情和理解。这世上受委屈,受到不公的人很多。有人默默忍受,有人奋起反抗。甚至有人还搞出农民起义,敢叫日月换新天。这些都可以理解。
但是偏偏因为自己受到欺压,就去欺压别人,甚至不择手段,通敌卖国,谢来没法理解。这是自私又懦弱的表现。说真的,知道他准备谋逆的时候,谢来都没这么生气的。
想到此,谢来顺便问他,“虞都和你一起谋逆的,到底是谁?”
孙从武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已经死心了,破罐子破摔了。
谢来也懒得再问了。罪名已经够了。他相信虞都那边调查也不会出问题。
回到自己的军帐之后,谢来就将这边的情况写成了正式的奏折,连带着证据,包括金石开本人,光明正大的送去虞都。
要让所有人知道,北地的天变了。一切危害天下的不利因素,最终用都会被消灭。
第271章
在谢来送的奏折到达京城之前,虞都也发生了—场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风波。
原本被先皇圈禁的福王和永王,竟然和边军勾结,企图谋逆。
此事被查出来后,还没办登基大典的女皇就做出了处置。
既然圈禁都无法让他们老实,就只能赐死了。
这诏书下来的时候,让一应皇室中人终于从‘我上我也行’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他们这位公主殿下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的,但是她确实获得了文武百官的支持,获得了世家和寒门的鼎力拥护。
她登上皇位的路已经清扫干净,谁也不能阻拦。否则就只有被清扫的份儿。弥漫在整个虞都的夺嫡风浪渐渐平息。
皇帝葬礼结束,朝中已经开始为新皇登基大典做准备。一切似乎都开始平息了。
谢来的奏折就是这个时候送过来的。
朝中文武百官对于孙从武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的行为恼怒至极。
文官自然是不喜欢—个造反的武将,战乱一起,文官们岂不是要遭殃?五官则觉得就是这种乱臣贼子的出现,才让朝廷对武官打压得更厉害。如今通敌卖国,武官风评再次被害。
都没有任何争论,对于边城相关人员的处置就已经定下来了。通敌卖国,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至于谁接管这个位置,在谢来寿的军功送上来之后,自然也没有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