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靳母的生日,中午她必须要回靳家吃饭,而且还会来很多大大小小的亲戚。
有些亲戚真的嘴碎的不行,如果看见她手指上光秃秃的,怕不是又要借机说事,还要用什么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她,女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最好。
像她这种还去当明星拍戏,抛头露面的最不靠谱了。
想想就恶寒,万一一不小心没忍住当场掀翻了桌子,那就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她的戒指是必须要找到的。
人在戒在!
靳泽承抿了抿唇,有些哭笑不得。
他人大老远的在国外,多久没回家不说,和这小姑娘都已经很长时间没进行过视频通话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什么婚戒在哪。
真是把他当成万能的神了呗。
听不见电话里传出回答声,喻遥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你快点告诉我了啦,我不信被大家批评。”
会找靳泽承帮忙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毕竟更另类的办法汤以安都帮忙尝试过了。
她花三百大洋在网络上找到了一个劳什子风水大师,说是能通过算卦找到丢失的人和东西。
结果汤以安刚把三百块钱转过去。
风水大师就回复说:【谢谢,我帮你找到了一个教训。】
他手速很快的点了收款,然后直接拉黑了汤以安,全部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是给不少人都找到过教训。
汤以安气个半死,没空再来帮着喻遥一起找她的婚戒,马不停蹄的带着手机跑到了警局。
由于涉案金额太小,根本达不到诈骗罪的立案标准,而且这种依靠网络的诈骗也很难追回钱,她还因为封建迷信反而被警察叔叔给教训了一顿。
而喻遥会打靳泽承的电话,也是有一定的习惯性在的。
以前找不到奶嘴她就会哭,帮忙递到她嘴巴里的就是这个男人,再大一些什么玩具找不到了,她也会让他来帮自己找。
到了上学的年纪,丢失忘记的东西更多。
每天早上给她找校服校裤都成了靳泽承必干的活儿,有的时候喻遥书包里找不到作业本,联系的人也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去楼上班级找这个男人。
有一次靳泽承忍无可忍,问她在记忆力方面是不是有些缺陷,怎么就能忘东忘西,会不会有一天出门连衣服都忘记穿。
喻遥那会儿正在哈哈大笑的看综艺,一听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但是节目内容又太吸引人,她就接着把那个片段看完,然后再准备和这个男人好好算帐。
中间大概也就相隔五六分钟的原因吧。
电视进入广告之后,喻遥喝了口水,认真的看着靳泽承,严肃的问道:“对了,你刚才是说什么来着?”
“……”
男人直当场气笑。
靳泽承掀了掀眼皮,举着手机回答道:“你别急,先去看看厕所的洗手台上有没有,你不是经常洗手的时候喜欢把手上的东西都摘下来吗。”
“如果最近没戴的话,就去首饰盒里找找,有可能芳姨在地上打扫到了,直接给你归了进去。”
“还有那些衣帽间,床头柜上什么的,都去看一眼。”
他一下子报出了太多地点,喻遥记都记不住。
她崩溃的想大哭:“呜呜呜,要是你现在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结果一走进厕所,就在洗手池上发现了那枚婚戒。
喻遥立马收声,有些懊悔自己竟然跟个大瞎子一样,戒指就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她都没能想到。
电话里,男人还在给她举例一些家里的地点。
“没事了。”喻遥将婚戒重新带在手指上,捏着电话软绵绵的回答道:“那就先不打扰你忙啦,我去陪妈妈吃午饭了,会把你的生日祝福一起送上的。”
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因为害怕自己又会被这个男人骂粗心大意。
靳泽承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一闭眼就是喻遥刚才带着哭腔的声音。
新婚第二天就出差,确实对不起她。
前往靳家的路上,喻遥还是忍不住又给靳泽承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声音更细了:“你的声音刚才听起来好累哦,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很多呀?”
男人带着厚重的鼻音,低声回答道:“嗯,有点多。”
一时冲动,正想像个逃兵一样问:“要不我回家陪你吧?”
喻遥更快一步,率先说道:“那我今天下午坐飞机过来找你呀?我最近没什么戏要拍……而且我也有点想你了。”
“我没事,你别折腾了。”靳泽承深呼吸一口气,拒绝了。
但这一通电话给他带去了不少动力。
也是因为内心这股温暖的力量,他在当天晚上终于找到对方公司的漏洞,提交新证据拖延了开庭时间,抓住了那3成功的机会。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成功,每个脚印里都刻满了艰辛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