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就提前开始累了。
要是身边没有克莱恩,她估计不会循规蹈矩回什么聚居地,在暖和的地方逍遥快活多好,回去挤在一起听阿德利们嘎嘎乱叫有什么意思。
现在就不一样了。
明知道游回去要瘦一大圈,也得咬牙坚持,果然爱情使鹅盲目。
不过要是没有克莱恩,她也很难全须全尾活到现在,更别提现在还有闲心想这些。
时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身边有大佬万事不用愁,眼下唯一要愁的就是,回聚居地之后她要怎么告诉克莱恩他养的崽已经不单纯了。
小不点企鹅游着游着就进入了思考模式,自动变成了大佬鳍肢上的企鹅挂件。
这样一拖一的场景后面的三只阿德利简直没眼看。
换成以前还天真无邪的时候,它们只会觉得某些阿德利真是个宠崽狂魔,现在只能酸得啧啧啧。
一旦下海就要闷头游很久,期间要是饿了还要潜水下去碰碰运气,也会在觅食上浪费一些时间,现在是筑巢前唯一的觅食机会,阿德利们见缝插针地捕鱼逮虾。
能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的,尤其是这样的迁徙格外消耗体力。
饶是时乔游泳有鹅助力,游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也已经又累又饿,现在来头虎鲸都想追着啃啃。
虽然回程的路比当初离开聚居地的时候更紧迫,但企鹅们也不能连轴转,在吃饱之后就快速游到有冰面的地方准备休息。
这个时候的阿德利们显得格外正经严肃,聚在一起一声不吭地打理字自己,大概是累得连吹水打嘴炮的力气都没了。
比起纯靠自己游的雄性阿德利,时乔看起来还强点。
她抖了抖羽毛上的海水,水珠争先恐后地从滑溜溜的黑羽白羽上面滚落,抖了其他企鹅一脸水。
看着那些阿德利拍打着鳍肢往旁边躲了躲,时乔感觉舒服多了。
要不是现在太累,她还挺想找几只看不顺眼的企鹅叨一叨脑壳,坏蛋企鹅的解压方式,就是把压力转移到其他企鹅身上。
偏偏在一群累得垮起脸来的企鹅中间,有一只雄性就像只企鹅特种兵。
克莱恩一脸没事鹅的样子,就像刚游了七八十公里的企鹅不是自己,还有余力打理完自己的羽毛之后再去帮身边的小雌性把毛毛捋顺。
引得其他雄性纷纷侧目。
这企鹅,恐怖如斯。
不光体力恐怖,心眼子也很多!竟然趁这个机会对它们中间唯一的小雌性献媚,好有心机。
要不是它们已经懒得动弹,高低也得给对方搞搞破坏。
在甜妹面前刷脸的机会稍纵即逝,让雄性们眼红的是,那只小雌性果然很吃帮忙打理羽毛这一套,众目睽睽之下就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看得其他阿德利扼腕不已。
时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蹭了蹭大佬,所有企鹅都停下手头的动作抬眼看了过来。
她把鳍肢弯过来放在腰间,很有气势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就去揍你们。
没想到她威慑性的眼神起了反效果,被怒目而视的雄性阿德利反而在内心小鹅乱撞,不由得感叹,好可爱,怎么有鹅生气都这么可爱!
可以确定,这只小雌性就是它们的梦中情鹅。
又甜又辣,外表软萌内里强势,完全戳中了阿德利的心。
——好想挨对方的打。
那一刻所有的雄性都这么想。
要是时乔能听到这些企鹅的心声,一定会觉得它们多少有点抖。
然而现在,不明情况的小企鹅只觉得这些暴躁老鹅脸上一个个都挂着“快来揍我”的表情,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可惜现在不是个打架斗殴的好时机,她还要保存体力留到明天的赶路上,懒得跟它们一般见识,时乔把脸转过去埋在大佬胸前吸了一口,这才舒服了许多。
企鹅胸前的白色毛毛香香又软软,胸脯也是软敷敷,这么想想还有点瑟琴。
时乔赶紧一本正经地把头拽出来,装作帮对方梳理羽毛,还象征性地啄了几口,悄悄地又蹭了两下。
她以为自己欲盖弥彰的行为没有引起大佬注意,没想到抬起头来,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睛里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小不点企鹅毛毛下的皮肤直接红彤彤了起来。
有什么是比吃豆腐还被对方逮个正着更让鹅羞耻的事。
她直接把脑袋一垂,怼在对方肚子上开始睡遁,只要睡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殊不知她睡着之后,某些雄性企鹅就开始暗戳戳地看向她这边的方向,结果小不点企鹅被一只恶霸阿德利挡得严严实实,还向它们施以威胁的眼神。
雄性企鹅们看向“情敌”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真是岂有此理。
有的企鹅竟然趁它们没力气展示雄性风采的时候先一步靠近小雌性,花花肠子多得很!
可惜它们现在没什么体力,发挥不出平时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