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那里举办生日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受邀参加宴会的也都是上流人士。
穆晚晚生长于富贵之家,即便穆家早已破产,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清楚得很。
她的目的本就是鼓励凌离交朋友,即便不是有意让他结交富家子弟,但也不想弄巧成拙让他被视为异类,更不想他因此被排斥交友。
于是宴会前一周,穆晚晚就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了。
拉着室友杨檬在各大商场转悠,以绝对的优惠在奢侈品店购置了一条皮带和一对儿袖扣,宴会当天一大早就跑去了凌离的小公寓。
她到的太早,凌离才刚起床,还在洗澡,在客厅能听到隐约的流水声。
穆晚晚把袋子往沙发上一放,冲进了凌离的卧室,去他的衣柜翻她送给他的那身手工西装。
凌离的衣柜很大,衣服却不多,里面空空荡荡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身西装。
穆晚晚皱着眉在他的床边坐下了,一扭头看到贴在床板上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身婚纱,构思巧妙,层层叠叠,圣洁优雅。
上身坠着许多颗钻石,即便画在纸上也足够奢侈的程度。
穆晚晚走过去细细打量,忍不住伸手在画上摸了摸,心里想象着这件婚纱被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会美到窒息吧,她想。
凌离从小就喜欢画画,画什么都好看,画得最好的就是婚纱了。
各种风格,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穆晚晚还曾开过玩笑,让他长大后去做婚纱设计师,光靠着多年来的设计存货就够生活了。
话落,却听凌离认真严肃地纠正她说:“小离画的婚纱只给晚晚一个人看,画多少也都是晚晚一个人的。”
穆晚晚听了心里一阵阵感动,咧嘴一笑,“嗯,那等我长大以后努力赚钱,把小离设计的婚纱都买回来。”
“晚晚不用努力赚钱。”凌离执拗而真诚地看着她,“以后小离会把漂亮的婚纱都捧到晚晚面前,晚晚喜欢哪件就穿哪件。”
闻言,穆晚晚笑得眉眼弯弯。
视线偏移,画的旁边还贴着一张纸,是凌离十九岁生日那晚,她写下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承诺的那张纸。
纸上做了塑封处理,即便从床板上摘下来也可以完好无损。
看到她随手写的几句话被这样珍惜地保存,穆晚晚心头掠过一阵苦涩。
凌离真的太缺乏安全感了,她要多给他一些爱才好。
“晚晚怎么来得这么早?”
凌离站在门口,只穿了一条短款运动裤,上身赤裸着,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发丝上的水流在他的发尖聚集,汇成一滴滴水珠滚落下来。
落到他线条感强烈的腹肌上,又沿着肌肤纹理滑下,隐没在运动裤的腰身边缘,打湿成一小片深色痕迹。
整幅画面性感又野性,妥妥的美男出浴图。
穆晚晚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有些不适应小屁孩到男人的转变,慌张地挪走了视线。
“那个…额…我送你的那身手工西装放在哪了,你今天穿那身去参加宴会。”
凌离看着她不知要落在何处的视线,嘴角轻勾,语调微缓。
“我收起来了,现在去拿。”
穆晚晚等他出了房间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把她买好的东西从袋子里拿了出来,随后就见凌离从杂物间拿了西装出来。
杂物间?
她花了大价钱定做的手工西装,他给放在了杂物间?
穆晚晚有些生气,但眼下没时间计较这些,只把皮带和袖扣一股脑儿塞到凌离怀里,推着他进了房间。
“快去换上,我看看适不适合。”
凌离被半推半就地关进了房间,轻笑着换上了西装,扎上了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