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郦下的门脸里遇上了李栓,这人是阿爹随侍的马夫,他说自阿爹进了行宫寻你,便再未见过他出现……”
“啊——”
这,赵侯不至于对东华伯痛下杀手,这也很没必要,况且那日同在的宫人也说是将人带去了闹市。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呢。”
“阿爹即使不会去门脸里视察,也应当不会将马夫丢在行宫处,自己去到别的地方,此事着实奇怪。”
熙宁心里也觉得忐忑不安,东华伯出行确实一向是这位李栓跟着的,两人分道扬镳,十之八九是因为东华伯那里出了大问题。
虽然对这人恨之入骨,可若是他真的因赵侯教训便送了命,熙宁真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兄长才好。
他们父子虽一向不和,可兄长不是个冷血之人,对东华伯总有一分温情在的。
他那样作威作福惯了的人,熙宁无论如何不能想象,到底因为何事会丢下随从失踪不见。
熙宁心中惴惴不安,叫人给万三送了口信去,想知道那日东华伯究竟被送去了哪里。
万三正同赵侯在祈善殿处理政事,“临南似有异动。”
三爷将帖子递到赵侯手中,“临南怀恩伯以北猎的名义,向东北进了二百里。”
“这天气乍暖还寒,北猎能得什么好东西?”
赵侯看过暗探来报又问,“随行多少人,又带了多少兵器?”
万三说不多,“五百人左右。”
“五百人,却跑了二百里,恐怕不止为了北猎。”
赵侯起身在身后的地形图前停了下来,“临南正北二百五十里处是北方一处重要粮仓,专供郦下城同周边几处郡县过冬,有近三千兵士防守。”
万三探头瞧了瞧,“君侯,五百对三千,他们若真行事看来也并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