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店小二一个机灵,见到那么多人就要大喊大叫,结果嘴巴被人捂住。
“嘘……不想死的,就回答问题。”
小二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怕的要死,使劲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来投宿?”
为首的人拿出一张画像,上面赫然是沈遇那张脸。
这张脸见过的就很难忘记,更何况小二还亲自带人上去的。
他眨眼表示知道,翻开桌子上的记录,指了几下。
“算你识相。”
那人冷哼一声,将小二打晕后,几人就往那房间摸了过去。
“直接动手,绝对不能让人去安洲城。”
狠厉的声音在暗夜中过于可怖。
迷烟被吹进去,领头的等了一会,确保里面的人被什么动静后,推门而入。
可所见的不是束手就擒的目标,而是扑面而来的一股香气。
这些人虽然黑巾蒙面,却还是中招了。
这特效迷香,简直不要太好使。
最先冲进来的那几个已经倒下去,后面跟着的那些见势不好就要走人。
“啧,来都来了,不如留下来聊一聊。”
黑暗的房间中,有人走出来,不是沈遇,而是等候多时的扶桑。
再看屋子里面,灯火点起,除了扶桑,空无一人。
“你是在找我家主子吗?”
“可惜了,他们早就走了。”
扶桑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人,迷香的效果下,那些离得远的也受到了影响。
看着自己的手下三下五除二的将人抓住,扶桑由衷感叹江姑娘的迷香好使。
自从用上了迷香后,像这种行动,他们可是变得轻松很多,就连伤亡都降低了。
将人给拿下,扶桑在这些人身上摸了摸,一块令牌掉下来,上面雕琢的是安国公府的样式。
“啧,还在玩栽赃嫁祸这一套呢?”
扶桑撇嘴,这群人的脏水还真逮着一家使劲泼呢。
“带下去,好好审问,明日按照计划行船。”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准备行踪能真正瞒住,可是一些障眼法还是有的。
主子他们就只是在这里露面一下而已,很快就转而上了别的船离开镇子。
算算时间,都走远了。
夜色如水,河流暗沉如渊。
看着鸽子传来的情报,沈遇了然的笑了笑。
“扶桑那边成了?”
林敬趴在桌子上问着。
三人轻装简行,就带上江云亭的两个丫鬟和秋池还有几个护卫,大多的人都留在大船那边和扶桑一起明面上行动。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要打,就打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既然要以别的身份去安洲,自然不能暴露在人前。
“嗯,成了。”
沈遇将纸张扔给了林敬。
在看到上面安国公府几个字后,林敬坐直身体冷笑。
“呵呵,还真是不死心。”
一而再的,要将安国公府拉入泥潭中,林敬其实也明白为什么。
虽说表面上,安国公府已不干涉朝堂,可谁让如今的皇后就是出自安国公府呢。
针对安国公府是假,他们真正针对的是以安国公府作为倚仗的皇后娘娘。
若是皇后出事,就算不能动摇国本,后宫动乱是必然的。
那些人还真是打的好主意啊。
可惜他们不知道,皇后看似大权在握,实则这些年压根没碰过朝堂的事情。
帝王对皇后或许无情爱,但是基本的信任却是有的。
最起码在他们这次从安洲回去之前,皇后那边还是能安然无恙的,这也是林敬一定要求自己这次跟着来的原因。
作为安国公府的世子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是能明白的。
他只是在代替安国公府表态。
“等我抓到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敬在放狠话,可惜因为晕船而过于苍白的脸色,很没说服力。
眼见对方喉咙吞咽又要难受起来,江云亭适时将茶给推过去。
陈皮茶,略苦,还涩,但是好用。
“夫人,这次为夫还得仰仗你了。”
沈遇笑眯眯的靠近江云亭,摆出一副依偎的态度。
他和林敬,都没做过行商的事情,所以真到了安洲,还得看江云亭行事。
好在,名义上他是入赘江家的赘婿。
“夫君请放心。”
江云亭笑着应下。
眼看这两人又腻歪到一起,林敬翻着白眼,干脆转过身去视而不见。
船直下,在到达距离安洲还有一日路程的城池后,他们转上了马车,走陆路。
好不容易适应船上生活的林敬,在颠簸的马车中,差点又吐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