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扶桑不知何时非常识趣的走人了。
“哪里是瞎说,妹妹什么的,哪有阿梨重要。”
低头在对方脸颊上偷了个香,在江云亭瞪过来的时候,才放开对方。
至于那信,直接被沈遇团吧团吧的塞到袖子里,见江云亭没有再追问,沈遇才放心。
等会的,他就将这信给烧了,保证一点证据没有留。
只当没看到对方的小动作,江云亭将林敬那边发现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完后,沈遇沉默着。
他坐在椅子上,给江云亭倒茶。
沈遇不爱花草,自从去过水云烟后,他这青松园中,倒是多了一些花草。
都是下人在打理,修剪得当,坐在院子里,风景怡人。
江云亭在赏花,任由沈遇思索。
良久,沈遇在桌子上敲了敲手指才道:“你的猜测有道理,如果柳乘嗣真的和前朝有关系,此事不得不慎重对待。”
可以说,一旦确认,那么安国公府怕还得脱一层皮。
毕竟前朝啊,可是涉及江山更迭的大事。
那些臭虫藏在燕国这些年,算是如今那位的心头患之一,好在燕国江山稳固,那些人这些年藏着掖着不敢露面的。
如今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各方动作,只能说明后面要有大事发生。
“我准备过段时间,再前往安洲一趟。”
沈遇想了想说着,这事情,估摸那位也不会放心随便让什么人过去。
案子他一直在暗中追查,最近一些找到一些朝堂中有关联的蛀虫,看样子,是时候将那些蛀虫给挖出来了。
想来那些人还有很多眼线留在汴京城中。
届时,等那些眼线都在盯着朝堂的动作的时候,他在暗中前往安洲,去突袭他们的大本营。
“我记得安洲盛产湘潭木。”
江云亭端着茶盏,轻纱滑落,露出皓腕。
腕上沈遇赠送的血玉镯挂在腕骨上,摇摇欲坠的,衬的女子手臂更加纤长柔弱。
宛若无骨的手腕,让沈遇将其抓住,摩擦了几下。
偷香窃玉的沈遇等待着江云亭后续的话语。
“四时令中,要上一批新香,其中主材料就是湘潭木,到时候,我随你一起去吧。”
湘潭木娇贵,对生长的环境非常严苛,一点虫病灾害,就会影响湘潭木的生长。
这种材料,采伐过后,需要浸泡特殊的香脂,好封锁木质中的清香。
过程听着简单,实则复杂。
而且这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一些以次充好的情况。
其实她之前就在考虑和安洲那边的合作,本来是想让钱贵去跑一趟的,如今,倒是让她顺水推舟的亲自过去了。
沈遇了然点头,又道:“只有这点吗?”
好整以暇的望着江云亭,如墨的眼眸中,是款款深情,那诉说的期待感,让江云亭无法忽略。
待沈遇那张清俊的脸探过来后,江云亭侧头,避开对方那流畅的轮廓,耳尖又泛起了热度。
“他们的背后,有一位很厉害的调香师,我一直想会会对方。”
那些人手段防不胜防,而且非常擅长使用组合香料。
有些香料单看是无毒无害的,放在一起,却会致人死亡。
之前沈遇在安洲吃过亏一次,那些人也定然有所防范,这次再去,得慎之又慎。
让其余调香师跟着去,江云亭也不放心。
江云亭说的委婉,沈遇却听懂了。
他低头,在江云亭的腕骨上落下一个吻。
淡粉色在肌肤上蔓延,江云亭将手腕抽回来,被沈遇碰触的那一出,热的滚烫,一如沈遇待她直白的情深。
“好,那我安排一下。”
沈遇应下了。
事实上,他预估这次去,很可能会待上很久,他也舍不得和对方分离这么久。
“我算了算时间,等杨大哥的婚事结束后,我们就出发。”
杨修远大婚就在下月初,也没几日功夫了。
“好。”
事情说定,两人又腻歪了一阵。
六月二十八,安国公府前往杨家下聘,再度引起汴京热潮。
于是,七月七这日杨家喜事中,不少世家差人来送礼。
人未到,礼却重。
对于初来乍到的杨家人而言,已经是极为风光的事情。
杨家高朋满座,江云亭和杨家姐妹汇合,帮着忙。
锣鼓喧天,爆竹轰鸣。
今日杨家正门大开,下人在街道上撒着喜糖,孩子穿梭而过,留下清脆的笑声。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新娘子到了。
江云亭看着自己那位沉稳的大哥脸上流露的羞涩,和旁人一起起哄着。
根据杨芳慧的说法,她这位嫂嫂也是一位花容月貌的美娘子。
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