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四时令以后扩展的话,总不能自己整日去抛头露面。
交给玉壶做,她不怕对方背叛自己。
恩情对于玉壶这样的人而言,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姑娘,不论姑娘吩咐奴婢去做些什么,奴婢都愿意。”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玉壶无比清楚这一点。
“好,我信你。”
江云亭莞尔一笑:“那你乖乖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仲夏她们。”
水云烟中多了一个丫鬟,对于江云亭而言,有些事情就不用亲力亲为。
房门合上,江云亭的腰肢就被人勾住,一个不稳,就跌坐在那人的腿上。
“你做什么,还是白日呢?”
江云亭笑着推了一下沉遇的胳膊,跟石头一样,推不动。
“她是你的人,那我呢?”
沈遇眯着眼,捧着江云亭的脸,手指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上。
足以欺霜赛雪的柔嫩,让沈遇眼底浮动着饿狼一般的贪婪,却又克制的将其压下去,生怕吓到眼前人。
感受着沈遇话语中那些微的醋意,江云亭有些好笑。
怎的还和小丫鬟吃起醋来了。
“你是我的如晦表哥呀!”
女子清甜的声音,仿佛浸润在蜜罐中,泠泠落在心口,甜的让他还想深尝。
手指稍微用力,将人拉倒自己面前,沈遇咬住那总是让自己心烦的红唇。
软肉如云,让沈遇尽情沉溺。
忽的被那人咬住,江云亭密集的睫羽轻颤如蝶舞,在脸上落下晦暗的影子。
她望进沈遇那双深邃温柔的双眸中,漫天星辰流淌其中,满载的光辉却只洒落在一人身上。
像是被蛊惑了般,江云亭闭上眼睛,默认了那人的放肆。
腰间的手用力,舌尖撬开贝齿,津液纠缠中,暧昧丛生。
皎皎如月的男人心底藏着一头冷傲如锋刃的狼,可这头狼在她的面前,收起了爪子,低下了头,给予了臣服。
江云亭时而在想,面对沈遇这种只予一人温柔,世间怕是没有任何女子能抵挡得了。
“唔……”
舌尖被人轻轻咬一口,江云亭抬眼,就见到沈遇眼里的指责和无辜。
那眼神仿佛在责问,她怎么还能走神。
笑意涤荡在杏眼中,卷起春日最和煦的风,携带着细碎的日光倾倒了下来。
江云亭抬起胳膊,拦住对方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
呼吸变得急切,吻却愈发温柔。
交缠的气息融为了一体,在一切失控之前,沈遇抽身而出,将脑袋搁在江云亭的肩膀上剧烈喘息着。
抚摸着对方的头发,江云亭笑的花枝乱颤。
“如晦表哥,你怎么急了?”
不该闺阁女子说的孟浪话语从江云亭的嘴里吐出,带着调情的意味,可看江云亭那张脸,轻柔如梨花,甜香祸人,最是端重不过。
“阿梨……”
抱着狐狸一样使坏的小女子,沈遇只能低低喊着心上人的小名。
一声声,说尽了温柔和宠溺。
“嗯,我在。”
江云亭总是回应着,目光缱绻极了。
直到身体平复,沈遇才松开怀中人,江云亭起身,为沈遇整理衣裳。
“去忙吧。”
依照案情的进度,今日沈遇该是抽空来的。
尽管过程中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沈遇的出现,就代表了一切。
往日里府中只敢猜测的人,今日怕是有了确切的想法。
从暗中走到前台,江云亭倒也不怕,毕竟有人和他一起面对不是吗。
抚平衣袍上的褶皱,江云亭看着眼前身姿如青竹的郎君,杏眼弯成月牙。
“我也要去忙啦。”
这段时间,杨家人的作坊差不多搭建起来,真正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用来处理四时令的那些订单是足够了。
她得在四时令真正崩盘前,将一切恢复到原样。
自今日之后,没人再能从四时令掣肘自己。
“嗯。”
额头相抵,沈遇垂落眼帘,窥着女子眼底的笑意。
他为江云亭扶了扶步摇,垂落的流速从指尖划过,冰凉的触感散去心头的燥热。
沈遇并未停留多久就离开。
房门重新打开,江云亭走出去,秋池早已在等候。
“姑娘,如您所说,那位张小姐的确也在。”
比起陆芙这个表姑娘,张蕊儿作为当朝丞相的嫡女,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是陆芙能比拟的。
不管是心计还是作态,陆芙一直都是在邯郸学步,最终失了自我。
而张蕊儿这个借刀杀人的存在,不管事情成不成,她都是朗月清风的上位者,不占半点尘埃。
这样的人,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