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流了下来。
七八岁的年纪,也不能指望她懂得太多的道理,还要学会理解什么的就再等几年吧。
少女无奈,只得站起蹲下,先给妹妹一个大拥抱,又捏下她的小鼻头,点点她鼻尖上的小雀斑说:“听着琳琳,我们必须去奈乐,我们所有的钱都拿来给小哥交学费了,而且~我们在这里的家已经卖了。”
琳琳抽泣出声,她翻身趴在母亲怀里哭着说:“妈妈,爸爸还在这里呢,哥哥们也在这里呢,我哪儿也不想去。”
母亲立刻难过起来,她从胸腔悲鸣,又克制着摸着小女儿的头发,亲吻她的发顶安慰:“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你不是一直喜欢农场么,拉谢尔姑婆家有个很大的农场……。”
小姑娘又不动了,她趴着瓮声瓮气的对母亲说:“拉谢尔姑婆只要姐姐,是不是去了奈乐,姐姐就不是咱们家的了。”
可怜的妇人又抽泣起来。
秀丽少女眼神迷茫,她一直活在幸福当中,直至现在她还以为命运给的是一场噩梦,等到明天一睁眼,二哥会在窗外喊她说:“妮妮,我在军营学会了新东西,你要比比吗?”
其实,她怎么可能赢了二哥,他们是在哄自己的妹妹开心,也从不会嘲笑她有个进入军营的梦。
看着身边单薄的行李箱,少女不得不被现实逼迫的成长起来。
她收敛哀伤提醒母亲说:“妈妈,您带的衣服太少了,我们要走很远的路,食物……食物也不够。”
她只是小声提醒,母亲却吓了一跳,她握着手帕有些闪烁其词的解释:“够的,够的。”
少女尽量挤出一些笑容安慰:“爸爸去年给我买过一条链子,他说那条链子价值一百个银尼呢,我们可以把它卖了,多买一些食物,好么妈妈?”
母亲如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紧紧抓着袍角,她看地面,又去看车行的老板,反正就是不回答女儿的问题。
让·里佛先生从凳子上跳下来,回头看到妇人眼神哀伤哀求,他却严肃的对这位母亲摇摇头,显然是拒绝了什么事情。
少女早就感觉到不对,她困惑的看向母亲,而她从前犹如一直活在母神花园,只会修剪花草心性单纯的母亲,却满眼哀伤的求她说:“宝贝,求你~别问。”
就是有再多的话,少女也问不出来了,比起自己的哀伤,母亲失去了丈夫,还有两个儿子,她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