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近代史的重要一环,安罗娜女王是史书上不可缺少的存在,原主读过她,奥尔自己补充知识的时候,也读过她的许多过往。这位女王的权力欲并不大,她登基为王,是巧合造就的必然,比起掌控权力,她更喜欢的是做研究与经商。她和现在诺顿的海伦娜一世陛下,简直就是完美的互补。
“我看见您眼中的幸灾乐祸了。”法鲁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确实,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些对女王来说还不够。她还要看到更多的人流血,尤其是普士顿人的,现在这件事也正在发生。”
“那可真遗憾。”奥尔嘴角抽搐,被害者都要被他描写成加害者了,即将爆发的世界大战和安罗娜女王有个屁的关系,那是现在诸国君主野心膨胀之下的必然结果,“您能为我讲讲,现在普士顿国内的情况吗?”
“当然。”
要讲现在,就得先讲过去。
安罗娜女王是生育过的,她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在女王突发急病去世后,她的小女儿很快就病死了。大王子登基为王后,只在王座上坐了三天,就在一场狩猎中从马上摔下来跌断脖子而亡。小王子则在大王子去世两天后,就走失了。
是的,一国的王子,住在守卫森严的宫殿里,身边围满了仆从,却走失了。
在那之后,已经几十年了,依然没有小王子的消息。有传言说,这位可怜的小王子就被埋葬在王宫花园的一角里。至于安罗娜女王的丈夫……她没有丈夫,这位安罗娜女王的众多名言中,有一句是“孩子从我——安罗娜陛下——的肚子里爬出来,便足以证明他们流淌着谁的鲜血,那还有必要知道我的男人是谁吗?”
目前普士顿王国在位的君主,是安罗娜女王姑姑的女儿的丈夫,简言之是安罗娜女王的堂妹夫,国王和女王是彻底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原本是利比尼斯王国的亲王。
利比尼斯是一个在西大陆存在感很低的国家,低到前阵子普士顿与匈塞剑拔弩张的时候,诸国纷纷宣布与一方结盟或保持中立,却根本没有利比尼斯态度的消息。
这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他一侧与光明教的教皇国叶赛卡接壤,另外一侧就是普士顿,利比尼斯的宗教氛围极其浓郁,这个国家又被戏称为“王室拼盘”,或“世俗教皇国”。因为这个国家就是一个被强制切割出来的国家,国土四四方方,近乎是一个菱形,国家的第一代国王是当时教皇的弟弟(又有一说,是教皇的儿子,假说为弟弟)。
利比尼斯有着大量的贵族,亲王、公爵和伯爵毫不稀奇。并且每隔几年,又会册封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
教皇国做不了的事情,都由利比尼斯来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联姻。利比尼斯曾经一年嫁出去了六位公主,娶进来了四位公主。虽然西大陆诸国,因为历史的关系,早就因为联姻把彼此都弄成了亲戚,但利比尼斯是最夸张的,各国伯爵及以上的贵族假如绝嗣了,去利比尼斯找找,一定能找出血统符合的继承人。
但是,当时普士顿王室可还没有彻底绝嗣,或者至少也可以让女王的堂妹直接登基,但登基的却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夫,这情况可是颇有深意。
国王登基后三年,他的王后,女王的堂妹因病去世。国王在王后去世的第三天,就迎娶了普士顿一位公爵的女儿。
“在这几十年间具体发生了什么,都要一一说明,实在是太复杂了。”法鲁曼说,“简单地说,这位维尔茨三世摆脱了教会的控制,在海伦娜一世宣布正辉教为国教的第三个月,他也宣布了正辉教为国教。并对国内的光明教信徒,进行了大屠杀……我也是那个时候,被迫离开了普士顿的。”
“……听到这我很高兴。”奥尔对着法鲁曼露出了可以称之为阳光的笑容。
法鲁曼看了看奥尔:“很高兴取悦了您,您果然是神眷之人。”
安罗娜女王果然也无法被他们影响到精神,穿越者即使是人类,也是有金手指的。
“您已经知道,狼人和血族被塞进工厂做工了吧?这件事就是从普士顿开始的,用言语,我很难为您形容现在的普士顿是什么模样的,但电影是个好东西,所以,我们来看看吧。”
法鲁曼拍了拍手,一扇暗门打开,几位身着教士服的男人走了出来,摆弄起了一台放映机,过了一会儿,画面投映在了墙壁上。
巨大的铁马从鼻孔,以及代替了鬃毛的排气管里,向外喷涌着白色的蒸汽,拖拽着巨大的收割机器,衣着肮脏的干瘦人类紧紧攥着金属的缰绳,操控着铁马疾驰而过。街道上也再不见真正的血肉马匹,拖拽着马车的是各种喷着蒸汽的钢铁动物,最多的是马,但也有独角兽、狮子老虎、狮鹫,甚至巨龙。
大多数车辆的车夫还是人类,可也有的车辆,御者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个铁皮人。
街道的两边看不见一个行人,偶尔走过一位女士,却戴着铁帽子,镜头转向她的正面,那是一张铁皮脸。
公园里散步的人群初看还算正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