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关系亲近的人这么叫就算了,公共场合被陌生人这么叫,奥尔整个人的毛都炸了,“缓称王”才该是硬道理,过早张狂的全都是炮灰。
“请原谅我的失言,警官先生。”
“希望您能享受今天的晚宴。”他留下祝福,示意一边的仆人过来,自己则转身离开——正常情况下,对方会带着客人去金字塔里转转,看一看他的大概位置,以方便稍后入座。
“卡罗法兰警官!”卡尔特伯爵追了一步,“我想为您介绍……”
奥尔停下了脚步,当他是盲人吗?没看见大使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和达利安有八分相似,也是个狼人,身高比达利安矮一些,气质上也更温顺。这让奥尔不由得想起,曾经的诺顿狼人给他送来的那一队狼人,都像达利安的兄弟似的,而且还色号不同。
“大使先生,您该明白一件事,您的国家没能从战场上拿到的东西,也不可能从谈判桌上拿到。”
大使一怔,嘴巴里的话被奥尔噎了回去,奥尔乘机走开了。
他对达德瑞有一点同情,毕竟,他们的经历让奥尔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他同情的是达德瑞人,可不是这些达德瑞的权贵。比如这位大使,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吗?不,他知道,他很清楚诺顿不会有任何动静的。但他依然会在诺顿做一个疯狂撒钱的傻子,这可不是他对自己的国家有多忠诚,只是这么干对他和他的家族最有利。
所有的大使中,也就是匈塞的布勒裴干的正事最多,但这或许和他是匈塞亲王的直系子孙有关。
但回到楼上休息室的奥尔,只过了一会儿就又被叫下来了。
从这位达德瑞大使开始,重要客人就每隔十分钟到一刻钟来一个。
奥尔:_(:3」∠)_我怀疑你们彼此核对过时间,并且我有证据。
他最多和每个人谈五分钟的话,剩下五分钟回楼上是浪费时间,因为刚走过去就得回来,但留在这吧……
无论他是站在门口,还是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这时候贵族们就会凑过来了。他们组成一个个小集团,一块儿过来和奥尔谈一些有的没的。有的奥尔能听懂,有的他完全一头雾水。
总之,这种场合让奥尔十分不适应,就算他今天的好心情,都被弄得十分烦躁,可还要站在那,对着所有的陌生人傻笑,对那些他不感兴趣甚至不明白的话题点头附和。这种宴会,下次还是让贪婪亲王自己负责吧,他一定乐在其中。
在对奥尔的煎熬中,时间慢慢走向五点半,广场已经热闹非常了,奥尔点起了篝火,乐队开始演奏柔美的乐曲,有年轻人跳着舒缓的舞步。
奥尔很淡定,直到他听到仆人匆匆忙忙地跑来说:“莫萨娜王子妃和三位殿下的马车快到了。”
“哎?”奥尔掏出久违的狼爪怀表,发现时间是五点半刚过,不断展现与他亲厚关系的诺布尔公爵都还没到,这个时间过来,莫萨娜要干什么?
“殿下,您最好去迎接,否则会对您有些不好的传言。贵族们会认为,您在逼迫威廉王子的遗孀。”老管家也听到消息匆忙赶来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
奥尔已经跑出去了,他不知道老管家说的是对还是错,但知道尽量表示谦恭是没错的。
他跑出了金字塔广场门口,直接朝着更远的宴会场的入口跑去——无论广场又或者是场地,原本都是敞开的,没有任何围栏的,现在所有的围栏都是不久前搭建起来的。
他站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能看见王子妃车队的前引禁卫军骑士了,仆人也通知了其他人王子妃与三位殿下的到来。本来低声议论的众人,瞬间爆发出一阵喧闹。接着人们一块儿朝着门口涌去,当然,依然保持着贵族该有的尊卑顺序。
莫萨娜的马车在奥尔的面前停下了,奥尔亲自拉开车门,一身黑衣的莫萨娜向奥尔伸出了一只手。在威廉去世后,莫萨娜在外时,就只身着纯黑的衣裙,她在为威廉服丧。不过在西方的体系中,服丧一样能参加喜庆的场合,并不矛盾。
莫萨娜抓住了奥尔的手,由他搀扶着走下了马车,原本这样她站在地上后,两人就该各自把手分开,但是,奥尔的手朝下一动,莫萨娜的手就也跟了过来,并且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奥尔装作没感觉到这一份异样,直接把手落到身旁,可莫萨娜竟然就一路捉着他的手,现在的情况变成两人握着手了。
奥尔只能继续后退,莫萨娜这才松开了手。
但奥尔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莫萨娜暧昧的笑容。
奥尔:“……”就算他明摆着抗拒地躲避,这下也洗不清了,即使他过去一向喜欢男人,但以贵族的思考方式,男女没差别。更何况,他们俩都代表着权力和地位,通过特殊的交情以稳固双方的联系,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奥尔木着脸,把三个孩子都接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看见刚才母亲和叔叔的拉扯,他们看起来倒是很高兴,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户外大型活动。
这里也安排了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