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做法,即使你失败了,民众也依然会给予你巨大的支持。
抱歉,奥尔。假如不是面临现在的局势,我会很乐意地让你离开的。我也想看一看,你在波塞科尼能建立一个怎样的国家。但是不行,即将爆发的战争,确实是对诺顿的考验。战后的考验甚至比战中更加严苛,莫萨娜和孩子们都承担不起来。”
“……您认为我能承担?”
“你比他们的骨头都硬,诺顿必须继续实行强人政治。你缺失的部分,你父亲会为你补齐,你们俩加起来,几乎让我想高呼‘光佑诺顿’。
我很抱歉,违背了你的个人意愿。所以,在我在世的这段时间,我会给予波塞科尼最大的帮助。”
国王高兴了,奥尔彻底无话可说了——假如能猜到国王是这个打算,奥尔还是有一定可能什么都不管,直接逃跑的,可是现在,已经彻底迟了。他要是逃跑等于把所有来不及离开的异族,都扔下了。他做不出来。
事已至此,国王给他的承诺,也让奥尔有气没处发。假如国王承诺的,是给奥尔什么,奥尔反而会愤怒起来,但她承诺的是波塞科尼。
_(:3」∠)_奥尔已经下意识地思考,该为波塞科尼要什么好处了。
国王是真的比奥尔自己还要了解他,而奥尔在考虑事情发展的时候,反而没把自己的情况考虑进去。他这个跟头栽的,是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国王的神色一正,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敲门打扰她的,不会是小事。
果然,门开了,皇室总管少见的一脸惊恐:“陛、陛下!开战了!四国军队打起来了!”
国王没让奥尔离开,她带着他,参加了稍后的御前会议。
所以,奥尔成了诺顿最先了解到战争情况的人之一,而战报必须得说是有点滑稽的——虽然战争是必然,但使得战争升级的原因,却又是一场偶然。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清晨的匈塞普士顿边境线上,双方士兵开始清晨的换防,有一位匈塞新兵没拿住他的枪,以至于枪摔在了地上,并因此走火,直接杀死了己方的一位士官。当时在同一战壕里,正和这位士官说话的几位士兵,对这种情况产生了错误的理解,他们只看见对方“嘭”一声就倒下了,作为新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子弹是从哪儿飞过来的,只下意识地趴在战壕上,向着对面的普士顿扣动了扳机。
普士顿士兵也听见了对面的枪声,同样是大量新兵的他们,在枪声响起的最初还有些茫然,直到对面的子弹射穿了两个倒霉鬼,他们才紧跟着趴在战壕旁边向对方进攻。
这个时候,双方的高级军官,全都没在阵地上。
四国的军队在今天之前,对峙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军官们甚至对于能不能真的打起来开了赌局,大部分人押的都是打不起来,他们认为以现在的技术手段,没有国家能够承担得起一场国战的损失。所以,普士顿的高级军官还在后方的营地里睡觉,匈塞的高级军官则更夸张营地里只留了少数值班人员,其余大多数高级军官都在距离前线二十五公里外的城市里租房住下,过起了快乐的正常生活,只是每周的周末会在前线走个过场。
所以,当时普士顿前线军衔最高的是一个中尉,匈塞军衔最高的是个少尉。他们一个是炮兵连长,一个是后勤补给官。
没收到任何命令,找不到上级军官,但对面的子弹骗不了人。双方前线很快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投入了互射。
传令兵们一级一级地找上去,分别找到了炮兵连长和后勤补给官。他们俩都下令,要去联系后方的将军们。
除此之外,后勤补给官命令前线冷静,停止射击,并命令在普士顿军队前来询问的时候,予以解释——他大概是已经了解到了冲突爆发的原因。
普士顿的炮兵连长显然和他的想法不一样,虽然一开始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让己方士兵停止进攻,毕竟他一个中尉怎么指挥前线的十几万士兵?但是,对面的枪声逐渐变得稀稀落落了……
炮兵连长发动了炮击,虽然只有他自己那个连的几门小山地炮。但炮声足够一定范围内的普士顿士兵听见了,他们紧跟着进攻,甚至有热血上头的士兵直接跳出战壕冲向了对面!虽然没有冲锋的命令,可战场上的某些行为经常能感染到别人。普士顿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跳出战壕冲了出去,甚至短时间内演变成了集团冲锋。
匈塞那边得到了命令,不要攻击,之前是误会。这时候他们的理智上来了,有些士兵甚至开始害怕之前的进攻是否会被惩罚。在这种情况下,遭受炮击时士兵没做出有效的反应,对面开始冲锋后,部分匈塞士兵直接开始转身逃亡。
所以,当普士顿的高级军官匆忙赶到前线时,差点以为己方的防线已经被占领了,因为普士顿的战壕里,匈塞人比普士顿人都多,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战俘。普士顿的大部队,包括炮兵在内,已经在没有高级军官指挥的情况下,杀进匈塞境内了,剩下的两千多人要么是伤兵,要么是作为累赘的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