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政治信号——假如奥尔是局外人,他一定会认为国王派出来的这个王室成员,至少代表着国王现阶段的意志。
国王这个决定,看起来又像是让他在短时间内积累一定的政治资本了。
是他小人之心了?原本不给他私生子的地位,一切都没事,他就是要干脆滚蛋的。现在承认他,又找他麻烦,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见到奥古斯丁后开心得傻乐的奥尔现在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傻,他给亲王去信去得太早了。
“陛下……知道吗?”
“知道,在来找你前,去问过了她。”
奥尔心里浮现了一个词——完了!
国王是很宠爱这个舅舅的,不会把他朝坑里推。这代表着至少她默许了诺布尔公爵向奥尔接近。
公爵没注意到奥尔的异常,他还在说话:“其实我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干脆把你过继给我的。她拒绝了。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她当时的表情,我敢肯定,她是在考虑着给你更高的爵位,或许是一个亲……”
有人敲响了车门。
奥尔打开车门,亚伦站在外头,脸色有些难看:“先生,我们在前头抓到了一群人,带头的是威特利伯爵,是坎菲尔特斯亲王家的。”
坎菲尔特斯亲王是个封号,他原名路易·威特利,是现任威特利伯爵普艾特·威特利的弟弟。还没成为前夫的前夫,让自己的亲哥哥来找奥尔的麻烦了。
“给我拿捆绳子来。”奥尔说着就要下车,公爵拉住了他:“你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对吧?”
奥尔对公爵笑了笑:“她要的是一头猛犬。”
国王从来都没对奥尔下达过“点到为止”的命令,即使奥尔对诺顿的感情不深,可在事关禁药的问题上,既然抓住机会开始了,奥尔就不能有任何的软弱。
奥尔一下车就拿到了绳子,他没想到的是,公爵竟然也跟着下来了:“我支持你。”他明显很紧张。
“……回车上吧,会把您吓着的。”他对亚伦示意,亚伦立刻“客气”但又坚定地,把公爵朝车上推。
“等、等等!我——”他被推上去了,奥尔甚至还听见了他敲车门的声音,那用的力气对于一个贵族来说绝对不小,但警车对他来说,还是过分坚固了。
走了十几米,奥尔就看见了同样迎面走来的威特利伯爵,奥尔没从他身上闻长期瘾君子的腐臭味,他也没有药效过程中的反应——瞳仁缩小,呼吸急促,脸上发红,并伴有强烈的幻觉。有些人四肢绵软无力,另外一些人会产生强烈的暴力倾向。
不过,他的长相让奥尔感觉到了几分眼熟,他一开始只是以为,他在某次国王召见的时候,曾经和对方同处一室,或擦身而过。
他的手里抱着个盒子,里边是一袋袋的小纸袋,他一手托着盒子,一手从盒子里拿出小纸袋,并微笑着将它们递给任何他眼前的人:“要买吗?5艾柯,很便宜哟。”他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奥尔的面前,甚至将小袋子递给了奥尔,“要买吗?5艾柯,很便宜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或者我也可以免费赠送?毕竟,上次在剑鱼俱乐部,可是多谢您的款待。”
这位伯爵是真的肆无忌惮。
剑鱼俱乐部……那个专供贵族的高档j院里,当时被捕的贵族,都在缴纳罚款之后被放走了,细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
奥尔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范伦萨快速地夺走了那个盒子,他另外一只手的小袋子也被一位血族的警官夺走。范伦萨闻了闻盒子,血族打开小袋子沾了一点粉末尝了尝,他们俩都对着奥尔点了点头。
威特利伯爵保持着笑容:“都是真的,我就是卖了天使药了,你们要拿我怎么样?我……咯!”绳套已经绕上了他的脖子,威特利伯爵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可他依然得意地笑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在吓唬我,我等着看你玩不下去时的难看脸色。
绳子被甩上了路灯,人被吊起来了,奥尔将绳子固定好:“继续执行命令!”他甚至没多看一眼威特利伯爵,就朝着他自己的马车走去了。
这时候威特利伯爵才真正地感觉到了恐惧,他的双腿乱踹双手紧紧地抓住脖颈上的绳子,嘴巴大张着想呼喊什么,可现在的他已经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当奥尔的马车再经过这个路灯时,他已经彻底不动了——威特利伯爵不是个傻瓜,但他显然错误估计了奥尔的攻击性,他不认为奥尔会对他怎么样,所以才如此地肆无忌惮。
诺布尔公爵好奇地打开了窗户朝外看,结果被吊着的尸体吓得就是一哆嗦,没想到随着马车的前进,下一根路灯上竟然还挂着个贵族,而且这个贵族还是活蹦乱跳的。
“!”诺布尔公爵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缩了回来。
“我、我的胆子没这么小,真的,只是……”
“只是你认识他们。”
“对!”公爵立刻点头,当他看向奥尔想感谢他的理解时,却发现奥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