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也需要战友。
别让奥尔的敌人握住它。”
“假如奥尔的敌人握住它,那必然是因为我已战死。”亲王直接拿过了剑,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奥古斯丁,手上一扯,撕烂了裹着深蓝之歌的棉布,直接将掌心在剑刃上一抹!
并非十分锋利的剑刃,却瞬间划破了亲王的掌心,一层天蓝色黏在他的伤口上,让他无法愈合,鲜血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剑身上,顺滑无比地滑落在地面上。
“血……”达利安提醒,亲王疑惑,达利安继续提醒,“血滴在配重球上。”
亲王立刻把手朝上挪了挪,血浸透了依然挂在配重球上的一层棉布,很快浸入下方的配重球,那枚菱形的金属蓝色宝石。亲王手掌伤口上阻碍愈合的天蓝色魔力首先被吸引了下来,接着……亲王感到了一阵魔力的牵引,这同时也代表着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他动不了了。
奥古斯丁在街对面停下了脚步,达利安也发现不对劲地看了亲王两眼。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他们必须出发,可也不能把动不了的亲王就这么扔在警局大门口。
达利安直接走出来,面朝亲王出现的方向喊了一声:“来人!”
“……”短暂的安静后,那条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忽然传来了一声马嘶,一辆纯黑的巨大马车从空寂中出现,如风一样,奔驰到了达利安的身边。驾车的人,正是马克西姆的父亲,亲王的侍从长,汉塞尔·托雷斯。
“把他搬走。”
“等等。”原来亲王虽然不能动,但还是能说话的,“除了最低限度的预备人员,召集我们在索德曼的全部战斗人员,他们要去北坎赛尔带人了。”
托雷斯也惊了,亲王继续给他解释。
达利安没留下继续听,警局的众人都准备好了,他挥舞手臂示意奥古斯丁过来,他们上了马车——菲洛琉斯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的车顶。
奥古斯丁没问那柄剑是什么东西,达利安原本也没想和他说什么,他闭着眼睛在思考这件事到底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影响。
可是思考了没一会儿,达利安就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他实在受不了对方存在感过于强烈的视线了。
奥古斯丁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更像是在打量着某种新奇的物品。
“您有问题吗?”达利安问。
“有。”奥古斯丁点头,“你们是伴侣,那么你们有伴侣生活吗?我指的是夜生活。蒙代尔警官的需求强烈还是淡漠?你能完全满足他吗?他的力量会在‘那个’时刻,将你捏碎吗?”
他用文雅的词汇,询问着奥尔和达利安的卧房之乐。
达利安:“……”
达利安:“你真是奥古斯丁?”
“哈哈哈,人面对不同的情况,总会有不同的面孔。对父母、对不熟悉的血亲、对挚友、对仇敌、对爱人、对陌生人,不可能都是相同的态度。”
听起来是暗示,实际上是明示着,他对奥尔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那他现在这种态度是爱慕者?不对,狂热崇拜者?达利安找不到形容词,但无论是什么,他持怀疑态度,但,还是给对方一个答案吧。
“我们的一切都很和谐,在体能方面,我们都能满足彼此。”
“这可真的是一件值得赞颂的事情。”
“赞颂?”真是个奇怪的评价,因为一般这个词不会用在人的身上,但也不用在死人的身上,它是用在神、天使,或者至少是圣徒的身上的。
“当然。”奥古斯丁笑眯眯地,毫不掩饰地说,“您可是距离地上之神最近的人呢,加西亚·达利安先生。”
“……我以为人类尊奉的神,是天上的那个。”
“我相信祂曾经确实是一位神,毕竟天使就是祂的神迹。但祂早已经放弃了这颗星球,现在以祂之名行事的,不过是一群蟑螂。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新神会垂怜这个世界。真的新神,不是远古的那群吸吮旧神之血的蚊子。
我在不久前,刚刚亲眼见证了神迹。以我的力量,我当然也能砸断那座小山,击碎整片山坳,引来活水,但那需要至少两到三天的时间。我会累得气喘吁吁,狼狈至极,而重新出现的湖或许也只是一个泥潭。但蒙代尔先生呢?他只是挥了挥手……世界也便随着他指尖的闪光,一起改变了。
我很奇怪,面对那样只能称之为神迹的奇迹,你们这些人难道半点都不惊讶吗?”
“我们……”奥古斯丁的话确实触动了达利安,他怔忪了片刻,“我们习惯了……”
从刚刚见面的弱小少年,一直走到现在,他们面对了无数在外人看来必将失败的困难,可一切都成功了。他们真的,已经习惯了。
“你们可真是让人嫉妒啊,面对神迹,已成习惯。”奥古斯丁看着达利安,他的双眼中,确实有嫉妒在燃烧。
整个车队的狼人都陷入了沉默,但血族询问时,狼人会低声把这段对话告诉他们,血族也跟着沉默了。
分院的车队从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