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达利安。”
两位男士依次上前,行吻手礼。
“!”谁能想到还有意外发现?奥尔惊讶地看向达利安。
达利安是没有中间名的,诺顿的普通人如果有中间名,那一般是母亲娘家的姓。贵族的中间名代表的意义就比平民重要得多了,有家族中重要祖先的名,有家族历史事件,有封地、封号,还有为了拍马屁把国王的名字当成自己的中间名的。当然,假如没有,那也就是没有了。
他和达利安结婚后,没有要求达利安更换姓氏,毕竟种花家已经不兴这个了,他都不知道达利安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姓加进去的。
奥尔对这个世界里自己的名字其实并不在意,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一个代号而已。但是,他知道达利安给自己改名,代表的意义。
安妮眨了眨眼睛,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好奇:“你们不是已经结婚很久了吗?”
“不,我们刚刚结婚四年,还是新婚。所以我总能在生活中收到惊讶。”奥尔没遮掩自己的表情变化,这时候正用自己的小手指去勾达利安的小手指,“我也去加个中间名。”
达利安也看他,同样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加‘加西亚’,别加‘达利安’。”
“好。”
“啊~爱情吗?”安妮又坐回了秋千上,任由秋千轻轻地摇摆。
“很抱歉,雷赛巴尔小姐,我们是为您的案子来的。”
“我知道。”安妮抱了抱娃娃,“你们比之前来的大部分都让我看着更顺眼,我很乐意配合。他们都在房子里,有什么想问的,就去问吧。”
“好的,十分感谢。”
询问过程总归是该有的。
奥尔和达利安对骑士长说了一声,两人一块儿走进了凶宅。随着他们的接近,站在门窗朝着外头笑的鬼魂们,都在后退。
当两人踏入大门的一瞬间,奥尔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
现在是早晨九点半,阳光正好的时候,那扇别墅的大门就如黑洞的入口,一步之遥,一片黑暗。他在把脸转回来时,一张笑脸几乎和他的鼻子贴着鼻子。
达利安刚刚捏了一下他的手,有所防备的奥尔只有一点点吃惊。鬼魂发现奥尔没有被真的被吓住,逐渐后退,消散在了黑暗中——而别墅中的黑暗,仿佛空无一物,又仿佛人满为患。一眼看过去是纯粹的黑,再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那黑是层层叠叠的人影堆出来的。
即使有夜视的血族和狼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有些视物困难。
他们就站在门口,根据来时骑士长提供的名单,将那些主要人员一个一个地叫出来询问。
所有人都回应了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也都是狂欢笑脸,但近距离的观察才能发现,无论下弯的眼睛,还是上翘的嘴角,与其说是自然摆出来的,不如说是被两只手掐在脸上,强迫拉扯出来的。
这不是狂欢面具的笑脸,这是逗弄人摆出来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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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问的都问完了,当那天的神父和教士消散于黑暗中时,安妮突然出现了:“你们要到我家里来做客吗?”她问,带着期待,还有不确定的忐忑。
“我们不正是来到您的家中做客吗?”奥尔回答,“事实上,我还给您带来了礼物。”
“那个秋千吗?”
“不,在马车里。”
“……”安妮看着奥尔,“你要现在给我礼物吗?还是在指定了凶手之后?”
“当然是现在。”奥尔十分干脆地回答,“指定了凶手,我不是就要离开了吗?”
安妮立刻就又重新高兴了起来:“那好吧,我先收下礼物,然后你们来我的家里做客,最后,你再来指定凶手。”她顿了顿,期待地看着两人。
看来她刚才果然是以为奥尔假托礼物,其实是想找机会逃跑。
“那好!我这就去准备!”奥尔也很兴奋,这是他的一种试验。
他和达利安回去,两个箱子都从车上拿了下来。达利安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块白布,就铺在外头的地面上,接着拿出了两根白蜡烛,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枚松果球,和一个金属碟子。
奥尔把他的盒子也打开了放在一边,自己在单膝跪在白布上,刚刚不见了踪影的安妮突然蹦出来了,她看着那些小巧的食物,眼睛里满是喜欢。
奥尔当做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只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安妮培丝·拉比尼奥·雷赛巴尔,点燃了两根白蜡烛,将它们黏在了盒子盖上。接着它又轻轻点燃了松果球,随着它冒出的烟雾,继续默默祷告:这是给安妮培丝·拉比尼奥·雷赛巴尔的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