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十分钦佩您的勇气。”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来示威的。”辛格有些焦虑地说,“我和我的同伴都是坚定反对以任何有高等智慧的生命作为苗床的,虽然确实用人类孵化可以降低畸形率与死卵率,但是,有什么道理强迫他人为我们自己孩子的诞生付出生命呢?我们都不是野兽。
我们当时因为坚决反对,所以甚至被从船上扔了下去。巴布鲁斯先生救了我们,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海中生存了,但是……
总之,我们确实利用了巴布鲁斯先生,并在他表示和血族搭上线之后,愿意与对方合作。但是,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我后代的生命发誓,我们一开始只以为是要抢劫美术馆,并借美术馆的藏品威胁您,向您索要两个人。
那些狼人透露是两个狼人,我们在私下里还议论过,到底是什么狼人,竟然会让西大陆各国的血裔,出动了那么多的人手。甚至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他们到底要抓的是什么人。”
“您花了这么多的言辞,也只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无辜,那么,您今天来是想干什么呢?”
“我们……可以去照顾那些吹笛人的后裔吗?”
“不行。”
“您有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说,只要您释放他们,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您刚刚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我是不可能让成年的吹笛人接近吹笛人幼崽的,想见她们,等二十年之后吧。那些孩子有了相对稳定的人格后,再谈别的。
因为我甚至没把那位章鱼,也就是巴布鲁斯先生怎么样。只是交给了族里,所以,我也不会抓你们。请离开吧,女士。”
“我们的能力,对您是十分有用的。”
奥尔摇了摇头:“是吗?真可惜,我和您有着不同的想法。如果您真的不想走,那我也是可以将您留下来的。”
“……”辛格看了看奥尔的眼睛,“感谢您放我离开的仁慈,蒙代尔先生。”
她匆匆离开了,随着她走出警局的大门,几只在屋顶上蹦蹦跳跳的乌鸦飞了出去。
不一定要抓,但这些吹笛人必须被监控起来。就当奥尔种族歧视吧,吹笛人这个种族太危险了,因为特殊的种族属性,她们不搞事只是纯粹想躲起来实在是太方便了。
当她们躲进一个地方,周围陷入控制的人依然可以自然地生活,当她们彻底离开了,只有那些人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种见鬼了一样的经历,有谁敢对外人说?所以各地警局找了快一个月,也没找到她们的踪迹。
而一旦她们要搞事,就是大事。
辛格在路上绕来绕去,数次换乘中间夹杂着在巷道中穿行,并多次变装,甚至她进入了一家俱乐部,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夫人,原本带着一点水腥的气味已经彻底被浓烈的香气遮掩住。
乌鸦们多次停在了屋顶上,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但是它们小背包里的小精灵,却能清楚地通过这个人的情绪与灵魂波动看见她。
背包的带子彻底被乌鸦的羽毛遮住,虽然从背后看,还是能看到背包,但乌鸦们一般正面视人,很少有人会发现背包。
乌鸦和小精灵配合着,跟了辛格一路。
最终打扮成了妙龄少女的辛格,进入了一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房子——葛雷帕伯爵家。
葛雷帕子爵目瞪口呆:“我的家?!”
“对,你家,不是住宅,是东翼。”
“……我家的客房,半个月前确实有个远房姑妈一家住了进来,夫妻俩带着四个女儿,说是想给女儿在这儿找丈夫。”说着说着,葛雷帕只觉得一阵背脊发凉,他可是知道拍电影的佩鲁斯伯爵遭遇了什么。葛雷帕虽然(过去)也喜欢美色,但前提是他自己做出选择,每天被控制着作为种马生活,那是毫无疑问的灾难。
他捂着嘴巴,想起了他父亲——虽然有点年纪,但身体不差,还算强壮的中年人,他不会现在已经惨遭毒手了吧?嘿嘿呵呵~
葛雷帕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看起来好像是在笑?
“咳!请下命令吧,先生!要我做什么?”葛雷帕总算是把笑声憋在了心里,没有真的笑出声来。
“这事情不能拖延,我今天晚上就行动。”
“是!”
夜晚降临,奥尔和葛雷帕站在了局长办公室的阳台上。
“您不是说我们晚上行动吗?”
“对啊,我是说了,我晚上行动。”奥尔说着一脚踩在了阳台栏杆上,用力一蹬,人已经飞了出去。
葛雷帕:(Д)!!
他知道奥尔能飞,也见过奥尔飞,但之前都是有一定距离的,震撼是有的,但都没有现在这么大。
一个那——么——老大的大活人!就在他眼前,张开翅膀,飞出去了!
“放松。”这个飞出去的人,就扇动着翅膀,和他只隔着一个栏杆。
“放、放松什么?”一直以来的教育,差点让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