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却是个有名的专出强悍女性的家族。现任诺布尔公爵有四位姐姐,现在这四位女性虽然都已经去世,但给诺布尔公爵留下了可怕的姻亲人脉网络。
她们在世的时候,应该也很宠爱这位弟弟,诺布尔公爵是有名的女装癖贵族——不过奥尔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举行变装舞会。
诺布尔家族,很可能也即将在现任诺布尔公爵的身上断绝,因为一直到现在,他也是未婚未育状态,连私生子也没有。
两人在路上买了点炸鸡当做晚饭,马车直奔郊外,八点的时候,他们到达了诺布尔公爵的小庄园。这个庄园就是贵族们进入晚会场地前,停放车辆,安置仆人的地方,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在这里解决。说这里是“小”庄园,完全是庄园整体的占地面积不大,连个花园都没有,倒是有个极大的马厩,但庄园的主体建筑可是不小。
这栋房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处豪华酒店。这时候大多数的贵族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部分和诺布尔公爵关系较好的人在。
奥尔一下马车就看见了院子里鱼尾区警局的警车,门外还有几位局里的巡警在站岗。看见他立刻就有一位巡警跑进去叫人——毕竟是在别人家里,稍后就有一位仆人走了出来,向两人行礼,把奥尔和伯爵带了进去。
还没见到人,刚打开房门,浓烈的栀子花香气已经扑面而来,奥尔用理智压迫着自己,才没有皱眉。
房间里的布置虽然华丽,但和大多数贵族或富商的家卧室没什么不同。
诺布尔公爵坐在梳妆台前,在他们进来后才转过了身来。他戴着金色的长假发,抹着厚厚的铅粉,粘着假睫毛,左侧脸颊上粘着一颗黑痣,穿着厚重华丽的长上衣,红色的紧身裤,白色的长筒袜,脚上不是男士的方头高跟鞋,而是女士的尖头高跟鞋。
奥尔第一次知道这世界竟然已经有假睫毛了,他还从未在贵族女性身上看见过,竟然在男性的身上看见了。
很多化妆品都散落地摆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戴着假发的模特人头塞在书柜里——即使这里不是诺布尔公爵的家,但这间卧室的布置也太杂乱了些。
诺布尔公爵的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条蕾丝花边的手帕,翘着小指头。一看见奥尔,他就用带着哭腔的娇音嚷嚷着:“您就是蒙代尔警官吗?非常感谢您的到来!看见您警局里的那些强壮的先生们,我顿时安心了许多!太可怕了!一切都太可怕了!”
他把右手递了过来,虽然他是个男的,但姿势没错,奥尔略弯腰,握住他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诺布尔公爵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真应该早点认识您,蒙代尔警官。”
“我听说您被打了,公爵阁下,能让我看看您的伤痕吗?”
公爵上翘的嘴角瞬间变成了下弯,他盯着奥尔看了一会儿:“有那个必要吗,蒙代尔警官?绑架犯都死了。”
“有必要的,公爵阁下。毕竟也有可能您是与德纳子爵,合谋杀害了施列特男爵。”奥尔面无表情地说。
葛雷帕伯爵吓得瞪大了眼睛:“诺布尔公爵,您也听说过的,这位蒙代尔警官是个过于沉迷于公事的人!”
“……”诺布尔公爵笑了笑,“当然,我明白的。”
就在奥尔以为这位公爵会愤怒地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对仆人摇了摇手:“去拿一条湿毛巾来。”
仆人快速地取来了温热的湿毛巾,他擦掉了脸上的铅粉,露出了确实能称得上可怕的淤青。
“这一生,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待我。”诺布尔公爵看着奥尔的眼睛,“真遗憾,他死了。蒙代尔警官,而你,只有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找出合谋者,否则,那些人都会凄惨地死去。”
“感谢您的仁慈,公爵阁下。”
诺布尔公爵摆摆手:“你可以走了,除非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要来找我。”
葛雷帕伯爵也跟着奥尔出来了,他的背后都是汗水:“您的胆子可真大,蒙代尔先生。”
他知道,奥尔那样的态度是为了拒绝诺布尔公爵的亲近。
奥尔笑看着他,正要说话,娜塔莉朝他走了过来:“我是来换换脑子的。”她耸了耸肩,“那具尸体有些小意外,第一,除了后脑的致命伤外,他身上的其他伤痕都是死后伤。第二,在我尸检时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第三,他在死后被搬动转变过位置,还不是一次变动,他的身上有多处尸斑。”
奥尔皱眉:“死后伤都有什么伤?”
“那就很多了,割伤、划伤、骨折。他死后可是挨了一顿胖揍。”
奥尔挑眉:“死者的双手有伤吗?尤其是指节部位。”
“双手有伤,但都是擦伤与划伤,指节的部位没有。”
“我明白了……”奥尔转身,敲了敲门。
仆人走了出来。
“案子发生了重大的转变,我们得见见公爵阁下。”
“让他们进来!”诺布尔公爵的语气可不大好,当再次看见奥尔,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