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护士给病人指路。即使是凌晨,医院也没有停止就诊。
“快点!快点!”几位医护人员推着轮床冲了过来,床上很明显是一位孕妇,奥尔和达利安立刻让开。
本朝着电梯走的他们改走了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四五个警卫押着一对男女也闯进了楼梯间。能听见二楼走廊里有很多人在发出嘘声,三人对着警卫们打了个招呼,让开了路。
奥尔原本以为,这样的医院很快会引来一波医生跳槽的狂潮。但没有,甚至正相反,他迎来了一波医生跑来应聘的狂潮。
在中产者们,苦于只能去小诊所就诊的同时,这个时代的小诊所医生们,也过得很糟糕,尤其是那些真正的医生们。因为一方面有很多骗子和他们同场竞技,而可笑的是,真医生往往比真骗子过得糟糕。
毕竟真医生是会告诉患者真实病情的,可是骗子吗……没病说有病,有病说没病,有绝症说能治,这都是一般操作了。
同时,医生的顾客里,也少不了骗子和无赖,他们还得面对当地帮派和流浪汉,以及医闹。
这年代开诊所的医生,不是因为他们想单干,而是因为他们只能单干。还有大量的,连单干都干不起来的,这些人不能说是医生,只能说是失业毕业生。就比如不久前那个火车站的屠夫,以及专门杀害怀孕情妇的手抖渣男。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医生,是想来学习技能的。这甚至包括一些年纪大的,已经闯出名声的医生,他们希望能够在这与圣·安德烈斯的医院进行交流。
在现在的世界里,分院不愁医护人员,足够三班倒,夜班和节假日都会有丰厚的补助,医生有基本工资,也有治疗病人后的提成。
这里的药物能得到很充分的供应,质量更是可以到保证,因为那些医药公司也都是奥尔自己的。
当时订下的各种面对医护人员的福利待遇,奥尔本来准备好了用其他产业的利润来填补,结果,分院现在属于稍有盈利。这足够了,真的非常够了。
一路来到了住院部的单人病房——这里只有几间为特殊病患准备的单人病房,其余所有要求单间的“高级”病人,都被转院去了总院。在一间病房的门缝处,奥尔看见了一只黑猫。它探出了脑袋,漂亮的绿眼睛窥探着外边的世界。
与奥尔的视线刚刚对上,黑猫就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奥尔看了一眼达利安,达利安对他微微点头。
可以确定了,这只黑猫就是几年前的那只,它是给奥尔上了第一课的那位魔女的使徒。
当年那位魔女甚至都没有给奥尔留下她的名字,说完之后,留下了娜塔莉请她转交的放血针,转身就走了。再看见这只猫,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小松鼠从达利安的口袋里冒出了脑袋,但并没有朝里边跑,它咯咯地叫着,一只爪子对着门口比比划划的,另外一只爪子紧紧拽着达利安的口袋。
“看来是克瑞斯吓到它了。”魔女抱着黑猫来到了门口,她对着奥尔与达利安文雅地行礼,“日安,蒙代尔殿下,日安,达利安阁下。我是雪勒·卡特尼恩,十分高兴能够再次与您见面。”
“……”和上次见面相比,这位魔女的态度差得也太大了。
“上次您还是个可爱的毛头小子呢,谁能想到,您在几年的时间里,就成长为了一位成熟的王储殿下呢?”雪勒笑了起来,她同样绿色的眼睛看向奥尔时,充满了欣赏。
市侩的行为瞬间就变得合理,确实,谁想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多嘴呢?
“我们是来给那位女士送使徒的。”眼看着雪勒朝着奥尔越走越近,达利安跨前一步,挡在了奥尔的身前,“家里还有公事。”
奥尔瞬间变脸:qwq
提到这个,雪勒也收敛了笑容:“我那位可怜的姐妹已经睡着了,请。”她让开了房门。
松鼠也松开了拽在达利安口袋上的爪子,但它没立刻窜进去,而是先蹿到了达利安的肩头,在达利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咯~”
这是谢谢吧?这个可爱的小生灵下一刻蹦了下去,三窜两跳进去了病房。
从这能看见病床上躺着那位皮包骨的魔女,能闻到病房里传来淡淡的风信子的香气。
“她是很稀少的,有一些返祖特性的姐妹。”雪勒严肃地说,“但很遗憾,她的特别力量并不具有攻击性,更无法自保,反而被某些人当成了摇钱树。我们怀疑,她是被她的家族卖掉的。”
“魔女不都是独苗吗?”
“是的,但我们一般是以数位姐妹聚居的方式生活,不超过十人。但是,我们魔女分为节制派与放纵派,节制派就是我这样的,在人群中隐匿自己,小心地繁衍,等到新时代的到来。
放纵派则认为,在这个时代,异族终归是要灭绝的,身为必将灭绝的一份子,与其垂死挣扎,不如利用自己的能力,过好终末的这些年。后来部分放纵派和远古的疯子混到了一起,和他们开始折腾什么复古……”
雪勒从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