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前伸的。就算是血从肩膀染过去的,那也该是上臂的位置有血,可恰恰相反,这衣服仅有的干净地方就是上臂了。
奥尔带着疑惑,把衣服收了起来。
砸保险柜的过程中,去总局接新法医的乔伊德竟然回来了,他喘着粗气,站了过来。
在砸断了四根铁楔之后,保险柜打开了。
两只机械造物直接从里边冲了出来,泽勒公爵父子吓得转身就……没跑。泽勒公爵拽住了儿子,因为奥尔已经把两只机械造物捡了起来,它们没有爆炸,甚至连动都不能动,刚才它们也不是“冲”,只是从打开的保险柜里滚出来而已。
泽勒子爵松了一口气,但泽勒公爵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奥尔一眼,当然,在奥尔注意到他的视线时,他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这可真是个老狐狸。
奥尔也礼貌地微笑着,收回了视线。
保险柜里的物品是债券、国库券、代金券,还有价值更高的珠宝,一袋子匈塞的金币,两枚匈塞的勋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小袋子。
它只有零钱袋大小,是麻制的,上面暗褐色的花纹很明显是用血液涂抹上去的。
奥尔把这个小袋子拿了起来,即便是好奇心旺盛的葛雷帕子爵,看见他的这个动作也立刻退出了两米多远。毫无疑问,这玩意儿和魔法有关系。魔法式微的现在,贵族们也从小就被教导着,不要碰触并不了解的魔法,尤其是外国的魔法。
红龙用爪子尖正了正单片眼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奥尔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我少见多怪。”
他对魔法阵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有红龙和火鸟为他补充古代知识,又在与以娜塔莉为代表的研究者的交流中,扩充了现代的知识。可他根本没看懂这个还没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魔法阵,到底作用是什么。
仅有的四个符文,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单字符文。一个根本就是现代字母的变体,另外三个都是从多字符文上拆下来的,还都是不同的多字符文。可多字符文一旦拆开,就破坏了魔法的指向,是毫无用处的。
“不用担心。”奥尔安抚着贵族们,“这玩意儿是样子货。”
奥尔把它拆开了,小袋子里边还有小袋子,一袋是头发,另外一袋是指甲?
这是什么阴间爱好?
可贵族们的脸色却变了,泽勒公爵甚至直接破口大骂:“这龌龊的下贱胚子!”
对于一位年长的实权贵族来说,会骂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严重失态了。至于最爱在底层厮混的葛雷帕,更是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算是奥尔这样见多了罪犯的,也从他那听到了很多新词儿。
“请烧了它们!快烧了它们,蒙代尔警官!”三个人都嚷嚷着,安卡已经给奥尔递过来了火柴。
把所有的头发和指甲都付之一炬,贵族们的脸色才算稍有好转。
奥尔也知道,这不是爱好,收集这种东西,是用来做诅咒道具的。尤其那些头发的颜色基本都是深栗色的,那可是泽勒公爵父子的发色。
“光明在上,我可是一直将他当成我的儿子一般。”泽勒公爵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费雪管家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一处阴影里,低着头当不存在。
“约拿!我们……”泽勒公爵已经想带着儿子离开了,可最后一个词说出口的时候,他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