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打开后,里边是一枚极其精美的胸针,不过胸针上镶嵌的翡翠不止摔碎了一道裂痕,裂痕中还浸入了鲜血,从鲜血晕染的情况看,这是很久之前的痕迹了。
“您母亲的胸针,如果您去查当年的失物存档,会找到它。或者去找曾经的熟人——现在还活着一些,他们都知道,这是您的父亲赠送给您母亲的定情之物,她一直戴在身上,但在她死亡后,这东西消失了。
老爷确实没有侵害您,如果您依然将他当成父亲爱戴,也没有谁能够责怪您,毕竟他这一生仅存的善良全都给了您。”
迪文已经彻底瘫在椅子上了,查理颤抖着双手,看起来也像是要坚持不住的样子,葛雷帕走过去想搀扶,但被他推开了。
“还有,关于迪文少爷……”迪文猛地抬头,但最终他没说什么,只是无力地重新将头低下,老管家突然提高了音量,“老爷是被迪文少爷用枕头闷死的!”
“不,我没有杀害父亲!”这句话让迪文一愣,萎靡的他飞快抬起了头。
“他杀害老爷!因为他对女人彻底没有能力!现在他妻子的儿女全部该叫他哥哥!”
刚要为自己辩护的迪文,再次受到了一次重击,他脸色发灰,满脸是汗。看起来像是一边悬崖一边猛兽的绝境之人。
“但在这件事上,老爷是为了迪文少爷好,毕竟只有这样,迪文少爷才能保住自己的继承权。”
到此为止,管家很显然说得越来越高兴,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您的遗言说完了吗?”莫萨娜问,她轻轻摇动扇子,语气透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老管家的眼神在除了迪文之外的众人身上扫了一圈,除了查理那混乱的模样让他露出了几分满意外,奥尔的冷漠、莫萨娜的不耐与子爵的装傻,都让他有些不快,但他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所有的有价证券都被杰西卡·孟奥利取走了。贝瑞·奎克莱则拿走了那几封书信。”
这个家里,除了查理,全员恶人。
查理愕然地抬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老管家露出笑容,看向迪文:“或许因为,迪文少爷是个废物。”
迪文抓着自己的衣领,没有什么束缚住他的脖颈,但他看起来随时都要窒息,查理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迪文,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
老管家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父亲是杀害了你父母的凶手!”
查理瞥了老管家一眼,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比我只大了两岁,他的错误是在知情后没有告诉我,但……”查理深吸一口气,“我宽恕他。我也不认为他杀害了公爵。迪文,放弃继承权,跟我走。”
“……好。”
奥尔:“……”
就、就很狗血。
那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俩在角落里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子爵用手盖住自己的嘴,凑到了奥尔身边,他看来很想和奥尔聊一聊八卦,但不敢。
奥尔请警官们把杰西卡·孟奥利和贝瑞·奎克莱叫来,书房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他还杀了老爷!”老管家不想放弃,他继续指责着,看来意图用嘴炮把两人分开,“老爷之前的状况还很稳定,医生也说,他看来能熬过这个冬天。但他进去了半天,都没发现老爷的不对劲,当他终于叫嚷起来时,老爷已经彻底僵硬了!”
“我只是按照每天的习惯,去为他读报纸。”迪文的头埋在查理的胸膛里,根本不抬起来。
“我相信你,相信你。”查理匆忙安慰他,不顾其他人在场,拍打着他的背脊,亲吻他的额头。
“我觉得,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您说对吗,蒙代尔警官?”
奥尔看了一眼王子妃,看似对一切漠不关心的王子妃放下扇子,对奥尔露出了一个完整的笑容:“我觉得,帝国陆军大臣的死亡真相,还是应该追查的。”
看起来对吃瓜不感兴趣的高冷太子妃,实际上也吃得很香呢。
奥尔默默地打开门,又追加了几个该被带来的名额,顺便让警鸦给还守在墓地的安卡送了封信——检查死者的鼻腔、眼下、牙齿,双手以及双脚。
片刻后,一大群人,以及男女警官,来到了书房门口,因为人太多了,奥尔不得不在征求了王子妃的同意后,所有人都转移到了最近的一间小客厅里。
在转移的过程中,奥尔着重打量了众人的反应。
迪文依然和查理抱在一块,他确实被彻底击垮了,现在仿若身患重病,必须让查理搀扶着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