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吧,夫人。您的族人中,有多少是奉行以智慧种族作为苗床的?”
“我的族人是没有的,我以先祖的名义发誓,殿下。我们是谨慎的一族,也正因为谨慎,才能一直传承至今。比起流浪,我们更喜欢定居。甚至我们与一些小的血族家族合作,接手他们衰老与残疾的狼人。
我们很乐意和那些狼人组成临时的家庭,虽然他们的寿命不长,并且在生命的最后十分可怕。但只要他们清醒着,就是温柔又忠诚的最好的伴侣,不论男女。
这次我们只是因为接纳了一些亲戚,才失去了我们所有的土地和财产。
现在这个局面,也并不是我掌控的。实际上,在两天前,我刚刚带着我的族人,发动了一场政变。”
在提及狼人时,阿蕾娜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悠远的光,这光里充满了故事的碎片。
至于那些她前部落里的狼人为什么没在这,那就很好猜了。
奥尔好奇,但他不认为此刻他们有时间谈论一位老奶奶年轻时的故事:“所以,您能控制的,也只是现在这个巢穴。”
“……是的。而且,您要的希克林警局的局长,并不在这。”阿蕾娜叹气,坦诚了这件事,“但我们救下了近一百名人类,不包括那些人质。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加上一些人质,一共释放一百名人类。他们的状态都很好,只是失去了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不是因为我们要隐瞒什么,而是遗忘对于那些人类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人类的精神,尤其是这些认为自己沐浴在‘神祇庇佑’下的人类,都太过脆弱了。”
“在这一点上,我同意。那么,我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抓捕其他的吹笛人。”
“……”阿蕾娜眼睛中浮现出挣扎,半分钟后,额头冒汗的她对着奥尔摇了摇头,“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管,但很抱歉,我们做不到和您一起去杀死我们的族人。即使……我们知道,她们做错了。”
那位搀扶着阿蕾娜过来,在之后就一直贴着墙装作不存在的吹笛人,此时发出了一声哽咽。
“这就是您饶恕我们的条件吗?”阿蕾娜戒备地看向奥尔。
“不,我的第一个条件是,告诉我,你从什么地方,或从谁那,了解到的关于我的情报?”
这次的谈判,阿蕾娜面对奥尔时的应对,就像是她拿着一份关于奥尔的性格解析。虽然给她这份解析的人,必定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奥尔,但对方的手里一定有不少关于他的情报,而且显然对奥尔不怀好意。
“是短鼻部落的首领,梅里亚弄到的。她没说过具体从哪儿得到的,只透露过,对方……应该是血族。”说出血族时,阿蕾娜有些畏怯。
“这个梅里亚有什么特征没有?”
“她……已经死了。在喝醉酒透露出那个人是血族后,第二天她就已经长眠在自己的床上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阿蕾娜打了个哆嗦。
所以她的畏怯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担心会牵涉进血族内部的权力斗争。
“第二个条件:我不会杀死你们,但也不会放你们离开,你们必须在我们的监控之下生活。”
阿蕾娜的头点得很痛快,看来她也早已想到这一点了:“为血族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尤其为您服务,我们更是乐意至极。虽然我们吹笛人弱小又缺乏教养,但我们还是有些能力的。我们很美……”
她大概是想到了情报中奥尔的性格(虽然现在看来情报严重错误),所以嘴瓢了一下:“很会!很会游泳,会一些魔术,我们的水性很好,很善于养殖水产。不过,我们不能长时间在海水中游泳,诅咒会让我们的皮肤开裂,逐渐窒息。”
这是诅咒?为什么听起来像是把淡水鱼扔到海水里?
“另外,我们不能进入深海,乘船可以,但不能落水,否则很有可能会引来某些可怕存在的注视。”
说完了这些,阿蕾娜就立刻闭嘴,等着奥尔继续说出条件。
“我要带走所有人类的遗体,让他们可以举行符合自己信仰的葬礼。”
“……可以。但、但是这样,我们需要动物尸体。”
奥尔向阿蕾娜背后瞟了一眼,阿蕾娜立刻扭头,凶狠地瞪了一眼她的同伴:“第四:报给我你们确切的人数,每个人只能保留一枚卵。”
“也……可以。在这处巢穴,我们现在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人。”
那位与她一起到来的吹笛人,已经泪流满面。
“很好。”
“你们可以回去了,请准备好一切,并停留在原地,当其他四处巢穴解决完,我会回来的。”正在起身的阿蕾娜差点又跌回去,她惊愕地看向奥尔,奥尔平静地与她对视,“我发现你们的巢穴一共有五处,是这么让您惊讶的事情吗?”
“不,当然不是。我、我并不是惊讶,我是崇拜,是惊叹!我们……我们去做准备了。恭候您的到来。”阿蕾娜弯着腰,诺诺地点着头,与那位吹笛人互相搀扶着,踉跄地离开了。
奥尔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