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卡帧一样,彻底消失在了奥尔的视线内。
即使如此,奥尔也不敢立刻转身去看达利安,他后退着,退到了达利安的身边,僵硬着背脊蹲了下来。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达利安和其他人闭着眼睛站了起来,摆出了他们刚才昏倒之前的姿势。
奥尔立刻站起来,重新钻到了达利安的怀里。
马车那边众人的笑声传了过来,达利安也把脑袋塞在他的肩膀上磨磨蹭蹭。鸦鸦奥丁得意的心情传递了过来,表示那个人类的罪犯交给它了,奥尔可以放心去享受和配偶久违重逢,当然,明天要牛肉做谢礼。
一切都这么快乐,这么正常,就像一场定格重开的影片。
他刚才与那位晨曦的一切交流,仿佛是他自己虚幻的妄想。
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奥尔只觉得背后发冷。
“我以为你会在索德曼等我。”奥尔把达利安抱得更紧,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脸,会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而他暂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刚才的那些事,“我想你,加西亚。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他把刚刚那件事带来的惊慌融进了思念里,这听起来就不奇怪了吧?
“我也是。”达利安摸了摸他的背,应该是没发现什么,“我也很想你……好了,我们回家吧。”
两人放开了彼此,不过依然手拉着手。
“‘那个’怎么回事?继续让他和奥丁玩耍吗?”
“那家伙是半路上想截杀我的劫匪头子。”
握着奥尔的手紧了一下,知道对方伤害不了奥尔,奥尔也完好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但那对失去的恐惧和对敌人的憎恨,还是在顷刻间将他没顶。
奥尔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中动了两下,才让他回过了神。
“他用吐露黑窝点做交易。”奥尔说。
达利安看着奥尔:“我们也能查出来。”
往常成熟稳重的人,赌气起来,意外地可爱。
“他说无可说了再送上法庭。”
这个时代可没什么“重大立功表现酌情减刑”的说法,这种惯犯上了法庭,法官和陪审团最多只需要两分钟,就会下达判决了——绞刑、枪决二选一,大概率是绞刑,因为便宜,毕竟绳子能重复利用,而且只需要给一个刽子手支付工资。
“好。”
“我们回家吧。”两人还拉着手,奥尔转身,用另外一条手臂搂了一下达利安的肩膀,“我想给你做饭,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菜谱。”
很正经的话,但……达利安脸红了?
“很多菜谱?”嗓音也嘶哑了?
“对。”他刚才的话里,有什么错误的暗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