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达利安给他泼凉水,“有个男人坐在了车夫的旁边,如果他的手上有武器,那也可以成功控制住车夫,让他带他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毕竟,不能要求一个车夫如战士一样勇猛。”
“这可真糟糕,我刚才还以为线索又接上了。”他发现奥尔一直看着窗外,“您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的车流,只有我们一辆车拐进来。而且,这里只有一条路……”他把头伸出车门,“继续朝前走!速度慢一点!”他把头缩回来,“这里也算是梧桐区中上等水平的住宅区了?”
“实际上……这里有个不太好的称呼,叫情妇街。就连那个大嘴鸟的名字,您知道的。”克拉罗斯摊了摊手。
不,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他们知道了。
“这对案子来说是一件好事,来这里的只有特定的人,甚至特定的车。那么,假如有新面孔、新车来到这,周围的邻居会很敏感?”
“这可不一定。”克拉罗斯否认,“这里的女人或男人们,没有多少人想和邻居搞好关系,也就不会在意其他人。”
“那仆人呢?”
“呃,不确定。”
“叫你的人来,挨家挨户的敲门,用重赏来交换线索。”
至于什么假线索,那个不需要奥尔多嘴,不同地区的警官们,自然有自己的那一套经验。尤其这可不是抓替罪羊的普通案子,这是关系到贵族,要根据线索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大案。
“……好。”
奥尔再次把脑袋探出车门:“奥丁!”然后他打开了车门。
“嘭!”比任何已知的鹰隼都更大的乌鸦,结结实实地落进了车里。
克拉罗斯和钱德勒都羡慕地看着这只威风的大鸟,克拉罗斯不敢耽搁,立刻写信。钱德勒在奥尔的点头下,摸了几下奥丁的羽毛。
“卖吗,蒙代尔警官?”
“不卖。”
“我愿意付出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庄园!”
“世界上有多少占地数百亩的庄园?”奥尔反问他。
“……”钱德勒低头撸鸦,放弃交易了。
庄园有很多,但这么帅气聪慧的鸦鸦,只此一只。
奥丁带着信,在钱德勒渴望的注视下飞走了,奥丁走后,马车的窗户保持着敞开,以便能听见奥丁回来时的叫声。
他们的马车也走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前方是个丁字路口,马车没有拐弯,而是原地转向,从另外一个方向,重走了一遍这条路。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达利安突然动了一下,脸侧向敞开的窗户,皱着眉。
“停车!”注意到了的奥尔立刻喊着。
“有血腥味。”达利安说。
两分钟后,他们在达利安鼻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住宅前。这家的院子有着石制的矮墙,矮墙的上方还多了黑色的铁栅栏,门口的大铁门上,挂着一只摇铃。
奥尔摇晃了两下铃铛,踮脚从门缝朝院子里看去,但只能看见白色的木门以及白色的楼梯。
又摇晃了两下,还是没人来。
奥尔抬手抓着铁门的上方,直接把自己拽了上去,达利安和克拉罗斯也各自找了位置开始翻墙。
钱德勒:“……”不用试,他很确定上不去墙。
“你们在干什么!?”两个血族加一个狼人正骑在墙中间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位金发女士愤怒地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着,“滚出我的家!否则我要叫警察了!”
奥尔直接跳进了院子里:“我们就是警察,女士。”
克拉罗斯也跟着跳进去,还打开了锁着的门,钱德勒拽着衣裳,十分绅士地走了进去。
“你们有什么资格闯进我的家?!”女人掏出了枪,“滚出去……啊!”
达利安瞬间窜了上去,直接把枪从她的手上夺了下来。几乎同时窜出去的奥尔还是慢了一步,他接过女人给他上好手铐,朝后边一扔!
克拉罗斯抱了个满怀,他当然不能把人扔给钱德勒。钱德勒也知道,所以给了克拉罗斯一个微笑,愉快地也窜进房间里去了。
达利安直接跑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主卧室的房门,他们发现了一位被捆绑在床上,因为大量出血已经陷入休克的绅士,在左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罐子,里边用福尔马林泡着本来应该长在这位绅士下面的某器官。
“啊?不是巴塞缪尔家的人啊……”跑上来的钱德勒发出遗憾的叹息。
奥尔和达利安也有些遗憾,原本他们以为找到线索了。不过,也算是救了这位先生一条命——在经过达利安十分专业的止血后,这位先生被抬上了警察,紧急送往医院。
从那位女士的哭泣声中,他们了解到,那位男士准备抛弃她,今天是最后一次与她见面,并通知她在一周内搬走的,于是这位女士在愤怒之下,趁着对方睡着,将他捆在了床上,然后切下了他的某器官。
同时,这位女士表示她已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