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靴子和裤腿都有些依然潮湿的泥土,看来他也是刚刚从外面赶来。
“看来没什么线索?”
达利安摇头:“没有。”
虽然没线索,但他还是对奥尔说了说他今天都干了什么。
他和其他狼人,分头拜访了十三家索德曼的孤儿院——应该说是索德曼最顶级的十三家孤儿院了吧?它们分属于各大教会,接收婴儿。
根据黑雀镇那些可怜女性提供的时间,他们核对了一下那段时间是否有婴儿被送入孤儿院,没有任何一家孤儿院全部时间都能对上,其余时间对上的孩子,外貌特征又对不上。
“我刚刚意识到,我们应该是找错了方向。卡尔沃特不会将孩子送进孤儿院的,如果送,他没必要将那些病弱的孩子扔进密林。”达利安说。
刚出生的小婴儿,脆弱又无力,即便强壮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们当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工作养活自己的。
j院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收这样的孩子,j院里的女人们假如没能将孩子打掉,那他们也同样是被扔给孤儿院的命运,那些老鸨当然不会再花钱买来孩子。
“你说得对,那这些孩子到底是什么去向?”
达利安摇头:“不知道。另外,我准备今天晚上继续研究其它各局送来的,关于药贩子的资料……”
孩子的去向无法确定,但走私进来的药物的去向,却可以大概确定,那就是被卖给各大药贩子了。只是目前没有任何一个药贩子承认,而警察们是不可能对药贩子严刑逼供的——没证据不能逼问,甚至有证据都不可能,毕竟药贩子背后必然站着强力人物。他们也不可能通过核对登记资料找出出货量与进货量不符的药贩子,因为他们的记录太潦草,进出货原本就不确定。
奥尔很想去问比尔,但还是忍住了。比尔不知道还好,假如他知道其中的线索,并且告诉给了奥尔,那他大概活不过今年。
“我也在这看资料。”
奥尔也坐下了,后来安卡也来了,还有其他狼人。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皇家警察打击走私的力度逐渐降温,人们的聊天中,关于伊文·卡尔沃特的内容也越来越少。
奥尔今天不能和达利安一块去警局了,他虽然也心焦于抓捕卡尔沃特,但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办。比如又到了例行去白桦镇、生鸡处理厂、食品厂、孤儿院看看的时候了。
上午去白桦镇的路上,奥尔翻了翻这两天的报纸。在当天的《诺顿晨报》上,他看到了谢伦坡伯爵讣告,还有其他人的最终结果:财政副大臣急病去世,他体弱多病的儿子也受不了父亲去世的打击而病倒了。子爵的妻子陪同伯爵的女儿进入了一家光明教会的修道院,为父亲祈福。
要不了多久,报纸上也会刊登出子爵的讣告了吧?两位夫人进入的修道院虽然没写明具体名称,但用袜子想都知道,不会是疗养院一样的轻闲地方,而是苦修的修道院,或者更惨,那种专门关押“罪人”的地方。
至于提都没提的男爵……
奥尔只对子爵夫人有一点同情,她是一位性格柔弱的女性,丈夫说什么,她也是不敢违抗的。但她终究参与了杀害伯爵的行为,同为从犯,理所应该接受处罚。
到白桦镇了,奥尔打起精神,没有把卡尔沃特了无踪迹的负面情绪带给大家。随着气温逐渐回暖,工人们的热情劲儿当然也再次复苏,现在的白桦镇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相较于这个时代来说,占地面积巨大的厂房。
——厂房是雇请(血族)工程师,再加上奥尔的提议,进行设计的。
一定面积的厂房配备有洗手间、浴室与餐厅,厂房与居民区之间,留下了大型马车(班车)通行的道路。除此之外,还留有幼儿园、杂货铺、公园、诊所、旅馆、餐厅等必要设施的建筑空间。
那位工程师画规划图的时候,看奥尔的眼神越看越怪异,奥尔也说不清他像是看光明神,还是看白痴。
居民区的房子还没搭建起来,但图纸已经有了,分单身公寓与家庭公寓,但都是三层楼的联排别墅,每栋每层有三户,每户都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只是单身公寓一户住四人,家庭公寓一户当然就是住一户。
其实这个房子太浪费空间了,奥尔想建至少七层的住宅楼,可在水泥和钢筋都是战略物资的情况下,用石头和木材建超过三层的建筑物,需要的材料质量比普通建筑物更高,价钱也更高,建筑难度也同样更高。
所以奥尔只能“打扰了,对不起,再见。”
去年工人们就知道房子的事了,是比尔透出的口风,后来奥尔干脆把图纸美化了一下,加了一些家具的图,贴在了现在的食堂里。工人们看不懂参数之类的东西,但加了家具能让他们明白那个房子大概多大。
现在回想一下,工人们冬天会那么不要命,大概也和这个分房子有着巨大的关系,因为说好了的,工作最积极的工人,将会首先获得分房资格。
当然房子属于公司,不属于他们,一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