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也紧张了起来,他可不想这些袜子上再次出现什么问题了。
“稍等。”达利安叫来了另外两个狼人,三位编织能手都仔细地检查着袜子,从表情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统一意见,“这些袜子……不是同一个人编织的,每只袜子都出自不同的人手中。”达利安看向柴斯洛特,“柴斯洛特局长,你没有将袜子拿给善于编织的人看过,对吗?”
“呃,是的,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或许凶手是每年从不同的人那买来袜子?”
“不是买来的,很多袜子明显是新手编织的,这面勉强还能看。”达利安把其中袜子反了过来,另外那边看起来就很糟糕了,有很多线头,还有不知名原因拧起来的疙瘩,他又拿出另外一只袜子,它看起来形状有些怪,“这只袜子编织的时候上松下紧,被清洗之后,毛线缩水,情况看起来也就更严重,这种袜子是不可能拿出去卖的。
另外这些看起来水平不错的袜子,也出自不同的人手,缝脚跟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习惯。”
“这些袜子……凶手让被害者织的?”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初学者的手艺,这个年代织毛衣这件事,一个人要么是一点都不会,要么就是十分精通,就是这么极端。
“可能只有凶手知道了。”达利安把袜子盒交给了奥尔,“我得去找那位医生了。”
两人分头回镇政府,路上奥尔询问了柴斯洛特局长关于袜子的具体保存细节。
除了最初那一年的两位死者袜子不知所踪,其它的袜子都被他收集了起来,假如在其它地方遇到了相同的袜子,他就能拿着这些证据去抓捕凶手。虽然没有明说,但在菲利夫人死后,柴斯洛特觉得,男爵家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他特意把袜子都拿了出来,甚至没让妻子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小心地将它们清理干净了。
“当时就是十六只!我仔仔细细地数过了,不止一遍!我……它们就放在我家里,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丢了,这简直……”柴斯洛特打了一个哆嗦。
这么说他会这么害怕也是很自然的,毕竟,那位连环杀手很可能潜进他的家里,这次只是偷了一只袜子,下次也可能杀了他全家。
“我要回镇政府一趟,请您稍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您家里。”
“我能先回家吗?”柴斯洛特焦急地咬了咬嘴唇。
“不能。说一句残忍的话,目前为止您所做的,已经破坏了很多关于杀手的线索。但我可以让其他警官先去您家里。”他很担心这位局长回到家里做出点什么,破坏了线索。
“好的,好的。”奥尔的指责让柴斯洛特的面孔涨得通红,但他没有反驳,还是认了下来。
回到镇政府的时候,奥丁果然已经等在他的房间里了,奥尔给它准备了血食:“奥丁,今天你回去一趟,看看裁缝的线索怎么样了?”
“哇!”奥丁答应了一声,蹦跶了两下窜出了窗户,直接飞走了。
奥尔回到楼下,在大厅里焦急转着圈的柴斯洛特立刻跑了上来。
“久等了,我们走吧。”奥尔说。
柴斯洛特的家就在镇警察局的后边,至于另外两位警员,则在镇子上有自己的住处。从镇政府到柴斯洛特的家也是很快的,他们到的时候局长夫人带着两兄弟一脸不解与惶恐地站在门外。
——柴斯洛特看起来四十多岁,但他的两个孩子并不大,哥哥看起来十岁左右,弟弟应该只有四五岁。哥哥已经意识到有事发生了,同样面带恐惧,弟弟还不太了解怎么回事,所以低头专注于摆弄一个玩具士兵。
“杰森!”柴斯洛特夫人看见丈夫就飞快地跑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没事,娜塔莉,没事。”柴斯洛特安慰着妻子。
奥尔给了他们一点时间:“柴斯洛特夫人,请问,在局长过去几天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进入过你们的家里吗?”
还倒在丈夫怀里寻求安慰的柴斯洛特夫人,瞬间站了起来,脸色阴沉沉地看着奥尔:“您的提问可真是失礼!”
“确实有些失礼,我对此道歉,但您依然要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您的丈夫丢失了一件十分重要的物证。我想您也知道,那些粉色的毛线袜子。”
“没有,当我丈夫离开,我会关紧房门,没有任何外人进入过这个家!”
“您见过有人在您的家周围徘徊,或者有人向您索要那些粉色毛线袜吗?”
“没有!”柴斯洛特夫人再次果断否认,“我对那些东西怕得要命,我不会触摸它们的!”
“……那么您呢?小先生?”奥尔看向了哥哥,因为刚才提到毛线袜时,这个男孩抬了一下头,后来他又自以为隐蔽地偷看了一眼柴斯洛特局长。
“他……”柴斯洛特夫人怒气未消,她显然想阻止自己的长子说什么,但柴斯洛特局长还是很有分寸的,他拽了一下妻子,接着用手盖在了长子的头上,摸了两下:“你是个勇敢的孩子,说吧。”
“莫德瑞先生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