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失礼,以及……多么的贫穷。她拉高披肩,遮住脸,匆忙消失在了人群里。
事实上,尝过的人里,有不少人被吓住了。毕竟警察在那,这些微笑着的服务员突然说一块要半个金徽怎么办?他们当然有钱,但一口炸鸡就要半个金徽,对于这些在大街上溜达的男女来说,还是太昂贵了。
“诸位品尝的是柠檬酸甜炸鸡,一只整鸡才要15个金徽,完整的鸡块一块5艾柯,一整份五块20艾柯。另外还有鸡腿和鸡翅等等,价钱10到20艾柯不等。我们的酱料也是可以单独出售的,1金徽一瓶,就是我们涂抹在炸鸡身上的,大家可以当场打开品尝。”
其实是酸甜的,但在狼人们和部分警察品尝后,配方里柠檬的比例越来越少,最后基本尝不出来了……
价格牌和样品已经在柜台上摆了出来,觉得昂贵的人已经默默走开了。但也有很多人留下来,他们略带犹豫,却又眼睛发亮地看着那辆餐车。
蓝星的炸鸡已经被打入了垃圾食品的行列,但在这,高油高热量高甜的炸鸡,却是除了顶层外的大多数人,都缺少的。
他们看见了那个酱料瓶子,不是稀少的样子货,是那么大(五百毫升)的满满一瓶,它看起来简直就是蜂蜜!
“是真的!是甜的!”第一个人买了一瓶,第二个人很快就冲了上去。
一个人买不起可以几个人拼着买一瓶,再分开来。实在找不到人拼,或者买不起的人,也可以买几块炸鸡,放在嘴里含着,品尝甜蜜油腻的滋味。
奥尔:等等!我是卖炸鸡的,不是卖酱料的!算了,卖光了就好。
麦芽糖的制作过程完全由残疾狼人们负责,每天产出在一百斤上下。
从餐车开出去的那一天开始,金徽就哗啦啦地流进了奥尔的口袋,他又订购了三辆餐车,并且开始考虑在繁华街区买一个店面了。
另外,这些日子给大狼梳毛,也已经攒了两口袋了,达利安搬了一个手摇纺纱机出来,楼下大厅里也放着一台,是其他狼人用的。他们真的要用自己的狼毛纺毛线了……奥尔既不想看,觉得会辣眼睛,但又有点想看,毕竟这很好玩,心情十分复杂。
鸦鸦们也在这快一个月的时间内,长得羽毛丰满起来。本来最小的奥丁比它的兄姐都大了一圈,每天的食物除了自制鸟粮,也开始有鱼、虾和肉。它们的脚上都被奥尔戴了信鸽用的铁环,希望这能保证它们的安全。
“噗嗤!”这天早晨,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奥尔,把牛奶吐在了地上,“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达利安问。
“咳咳,炸弹客回来了!”奥尔一边咳嗽,一边把报纸递了过去。
“炸弹客?!”狼人都熟悉这个称呼,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凑过来看《诺顿晨报》的头版头条。
炸弹客这个人,在三年前出现过,从这个外号就能知道,他四处安放炸弹。但是这个人并没有给索德曼的人们带来恐慌,呃,至少没有给大部分人带来恐慌。因为他炸的,大多数是非居住区的盥洗室与污水管道。
他炸的第一个地方是梧桐区克莱曼大街上的消防栓,接着是唐纳迪克街的邮筒,然后他炸了梧桐区政府大楼的厕所,也是政府大楼的厕所设计有问题,三层楼只在第二层有四个盥洗室,于是粪水从二楼流淌下来,偏偏那段日子还出奇的热,无数苍蝇在政府大楼前疯狂□□和产卵。
总之,惨不忍睹。正常人都只会对着报纸哈哈大笑,绝对不会亲自去看的。
但这件事显然给了炸弹客灵感,他从那之后,就只炸厕所和污水管道。被他炸过的地方,有索德曼第一图书馆、索德曼日报社(就是不久前被烧了的那个)、劳德赛尔艺术馆、珍珠百货商店(鱼尾区警局后墙对着的那个)、谢菲尔德大学等知名地点的厕所或污水管道。
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段时间的索德曼,到处都弥漫着带着点臭,但却又快乐的空气。一旦炸弹客炸了新地方,那两天的报纸就会卖得尤其好。无论什么身份的人,彼此打招呼的第一句话都变成了“嘿,你们知道炸弹客又炸了哪吗?”
“您很喜欢炸弹客吗?”达利安把报纸给了其他人,问奥尔。
奥尔摇了摇头:“不,我不喜欢,我觉得应该尽快抓到他。”看到报纸的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快乐大部分来自于原主,奥尔只有少部分,但接下来就是恐惧。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用暴力手段违反规范的人,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炸毁厕所和污水管道,这说明了他的严谨智慧,以及对于炸弹掌握得出神入化,他还有表演和炫耀的心理。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他炸烦了厕所,他看腻了飞溅的屎尿,那会发生什么?”
傻乐着的狼人们也不乐了,这确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奥尔维茨卡·蒙代尔警官是住在这吗?我是来自总局的使者,有一件案子希望您能去总局帮助调查!”
房子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