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试一试,并不会要他的命的。”
奥尔走进了审讯室,舒尔顿表示:“有需要您可以随时叫我。”然后他就关上了门,依然像是个殷勤的酒店服务员,还是没小费的那种。
这也是个重刑犯审讯室,郎德利同样从昨天就被束缚在铁质的座椅上,所以审讯室里充满了浓郁的臭味。但巴维不感到羞愧,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被从里到外都被屎尿浸透了的恶棍无赖,郎德利看起来则是颓废的冷漠。
郎德利·舒尔顿、极速下坡,毫无疑问是一个可怜的人,但当他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时,他就不值得可怜了。
“你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奥尔把案卷扔在了桌子上,他觉得,比起那种什么都能说无所顾忌的无赖,如果郎德利能开口,他的证词反而更可信,“巴维在隔壁,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他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你强迫才会一起去绑架那些女性,并伤害她们的。
他说你很没用,甚至暗示你在那方面也很没用,比起自己上,你更乐意用器具伤害那些女士,或者看着他的‘表演’。他说,你表面上是看着女人,但实际上是盯着他看的,你其实跟男人在一起才有感觉,你想让男人搞你。”
奥尔粗略翻过巴维的证词,那个家伙确实说过‘郎德利不行,我才是干活的那个,那些女人爱死了我,我给了她们舒服,郎德利只能给她们痛苦’。
后边说郎德利更喜欢男人,就是奥尔在撒谎了。
但无论真话还是谎言,这些话从嘴里说出来,都让奥尔觉得恶心,不过他得挑动郎德利说话,只能想方设法去戳他的软肋。
郎德利果然有了一点反应,他脸上肌肉扭曲,浮现出厌恶与愤怒,但遗憾的是,这一切很快就平息了。
所以这是他的弱点,但还不能算是最弱的那个,他的心理防线仍在。
“为了追捕你,我去见了你的几位雇主,他们都是些言谈得体的绅士。”才怪,那就是一群道貌盎然的老色批,“他们很想念你,并且询问我,如果抓到了你,是否能把你的下落告知给他们?实际上,有一位绅士的仆人不久前还偷偷来到警局询问我,是否能让他的主人和你告别?
毕竟,你反正也快死了,不是吗?”
“哗啦!”郎德利的胳膊下意识做出了挣扎的动作,他看着奥尔,既憎恨又畏惧。
“警局里实际上也是有刑讯室的存在的。就拘留室的旁边。那地方很久没用了,因为总有些人说什么我们是文明人,不应该再使用那些野蛮的落后的手段。但刑讯室里的所有工具都很齐全,比你地下的那个破地方齐全得多。而且,那位绅士表示,他能自带工具。”
第77章
郎德利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眼珠子也快瞪得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但他就是依然顽强地闭着嘴。
假如不是其他人检查过,奥尔都要怀疑这家伙没舌头。
奥尔站了起来,绕到了桌子的那边,坐在了桌上,忍着恶心做出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伸手捏住了郎德利的下巴:“你确实很英俊,但也不是太出色。但是……想想你干了什么,我突然间就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什么要把你卖给那些老色鬼呢?对你来说,老家伙也不能给你什么新鲜体验了,对吧?
你喜欢用工具是不是就是从他们那学的?因为他们大多数也不行了,喜欢用工具搞你?但我不一样,我能把你的下巴都搞脱臼,本来你也不是很需要这张嘴……”
郎德利想把头扭开,但奥尔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简直能把他下颚骨捏碎,而且奥尔真的开始在桌上挪动位置,还能听见他的手指甲碰在扣子上的声音。只是角度的关系,郎德利看不见奥尔另外一只手只是在拨弄他自己的纽扣而已。
“……”郎德利张了张嘴,当看见奥尔对他笑时,他终于发出了声音,那是一声咆哮,听起来如野兽的威吓,其实不过是困兽的呜咽,“滚——!离我远点!滚——!”
可他既不是血族又不是狼人,无法挣脱身上的锁链,也无法挣脱奥尔捏住他下巴的手。
十几分钟后,郎德利彻底没有了力气,奥尔松开了手:“既然你也认为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那为什么要让比你更弱小的人也承受这些?为了报复吗?”
郎德利闭着眼睛喘息着,如果他再次变得沉默,那奥尔真的就只能找一个有这方面兴趣的囚犯跟他“谈一谈”了,这种审讯方式太恶毒,但这种恶毒和郎德利犯下的罪行很般配。
“那些女人……是骗子,可能有些人不是,但大多数都是骗子。”郎德利开口了。
“她们骗了你什么?”
“是蒂娜!她勾引我,向我示爱。明明她为了我拒绝那些贵族的求爱,我以为她是纯洁的,她就应该是纯洁!但她不是,她是个婊子!早就不知道把贞洁给了谁!”
舒尔小姐欺骗了郎德利的感情?不,即使并不了解这位早逝的姑娘,但奥尔确定,她不是这样的人。
“舒尔小姐如何勾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