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着头,喃喃道:“我打不过他们,他们每天都在学校门口堵着我,我躲也躲不掉,我家里很穷,没人帮我……”
柳林帆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也不说了。他在昏迷的小混混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两百块钱,塞给了男生。
“待会儿警察过来,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他们,要是还没办法,那就把自己变得更厉害,你厉害了,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柳林帆指了指身后那几人,“他们比你横,你就比他们更横。”
警察来了之后,柳林帆和他们解释清楚之后就离开了。
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姜森应该已经走了,就回了家。
一开门,玄关处姜森的鞋子不在,客厅也没人,柳林帆松了口气。
他把甜点放进冰箱,进了浴室,小心翼翼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等看到镜子里自己此刻的尊荣时,他免不得嘶了一声。
右边脖子红了一大片,一道道刮痕上粘着凝固的小小血珠,被砖头砸到的肩头也泛着青紫,有的地方已经微微肿起来了,一按就火辣辣的疼。
“艹,下手真黑。”
柳林帆暗骂一声,头钻进柜子里找红花油和碘伏,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推开,他以为是宁一昔回来了,头也没回问道:“哥,你记得家里红花油放哪儿了吗?”
“你怎么了?”
咚!
柳林帆头撞到柜子,惊悚回头,来人哪里是哥哥,分明又是阴魂不散的姜森!
“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出去找你,但没找到,想着你会不会已经回家了,就回来看看。”姜森好脾气地解释,朝他走过来:“你要红花油干什么?受伤了?”
“没有。”柳林帆想去拿衣服套上,还没碰到衣服就被姜森抓住了手腕,姜森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他的伤,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柳林帆甩着手臂想要挣脱他的手,随口敷衍:“不小心摔了一跤。”
姜森的手跟铁钳一样,他甩不掉,不耐烦:“你干嘛!松开!”
姜森沉着脸,将他拉出了浴室,强行按在了沙发上,“你……”
“坐好。”
姜森丢下两个字,进了宁一昔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拿着碘伏和红花油出来了,又来到他面前。
柳林帆很郁闷。
怎么姜森比他还熟悉这个家?找个东西都比他容易。
他用碘伏沾湿棉签,伸手就要往柳林帆脖子上擦,柳林帆赶忙躲闪:“干什么?我自己来。”
“别动。”姜森脸上没有笑容,比平日里要严肃很多,柳林帆没见过他这模样,一时间被唬住了,竟然真的就这么莫名听了话,安静了下来。
“……”
冰凉的药水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来来回回消着毒,姜森虽然样子吓人,但是手上的动作很轻,一点没有弄痛柳林帆。
脖子上的伤口消好毒,姜森拿起红花油倒在掌心,似乎是想要往他肩膀上抹。
棉签是棉签,手是手,他绝对没法忍受姜森用手来摸自己。
“不抹了不抹了,这点皮外伤我两三天就好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溜进房间,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姜森又拉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他面朝下被按在了沙发上,姜森用膝盖抵住他的腰,靠着他的体重优势压在柳林帆身上,让他没法起身。
“姜森!”
柳林帆手撑着沙发,怎么都掀不动身上的人,他两条腿不安分地蹬着沙发,姜森就是不从他身上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啊!”
姜森沉默不语,将红花油搓热之后,按上了柳林帆的肩头。
柳林帆痛得一哆嗦,挣扎也停下了,他头埋进沙发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
姜森道:“知道疼,下次就别出去打架,打又打不赢,到头来吃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柳林帆怒火中烧:“看不起谁呢你!老子打赢了好不好!”
“既然你受了伤,那这就不叫赢。”
“靠,你什么歪理?是那混蛋搞偷袭!嘶——你轻一点!”
红花油抹完了,柳林帆的肩膀也快要废掉了。
姜森终于舍得从他身上起来,去浴室洗手了。
柳林帆瘪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坐起来,肩头不知是药油还是什么原因,烫的他难受,于是他偏头去吹自己肩膀上的药油,希望上头那股烫意能消散。
姜森擦着手出来,见他姿势别扭,主动走过来,一言不合就帮他吹。
“!”
柳林帆登时被他这行为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不行,“不是,你有病啊?”
他还想再骂,腰间突然缠上一股大力,姜森环着他的腰,不见他怎么用力,柳林帆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已经侧着坐在了他腿上。
“姜森!艹!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