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戒指一直都在苏祁尧那里。
他找到了,替她保存了下来。
“吟吟。”
苏祁尧附身再度亲吻她,手上仍贪恋地触摸她手上的戒指。
同她商量:“答应我,永远戴着它,不摘下,好不好?”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一个帮助自己长大,帮衬自己全家,孜孜不倦付出的人提出来的请求。
可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往下落。
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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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吟望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仍有些恍惚。
监控画面还停留在脑海,每回所见这枚戒指似乎都在提醒她苏祁尧付出过的种种。
她也总会想,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回报他。
有了竹节手镯的庇护,水逆好似真的在慢慢褪去,她的生活逐渐回归正常,少了那些烦躁的令人压抑的倒霉事情出现。
晚上约好与苏祁尧共进晚餐,下班后她立刻赶回家。
先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两人都爱吃的食材,另外选了不少零食甜品打算放在家里,尽力在这段连自己也无法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光中增添些美好。
路上接到好几个乔家打过来的电话,她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没有选择接通。
到家便将手机静音放在一侧,不闻不也问。
她开始处理食材,苏祁尧才刚到家,他总是喜欢从背后抱住她,如此亲昵片刻。
“吟吟,晚上好。”
乔知吟趁他不注意将切下来的一块肉塞进他嘴里,偷着笑。
“什么东西?”苏祁尧俨然吞下她递过来的食物,才后知后觉询问。
“牛肉片。”乔知吟刻意道,“你都不先过问是什么就直接吃了?不怕我投毒?”
苏祁尧轻咬她的耳垂:“死你身上我乐意。”
乔知吟痒到往旁边躲,笑着将话题岔开,“味道怎么样?”
“不错。”苏祁尧道,“你做的?”
“不是,外边买回来的。”
他当即改口:“那比你做的差点。”
“能不能说点实话?我没做过牛肉片。”
“那你做给我吃。”
苏祁尧的手又开始在她腰间不安分,乔知吟几乎是被迫应好,又塞了一块肉到他嘴里。
同时与他拉开距离:“那边的汤还煮着,你看着点,我想先去洗个澡。”
“现在?”苏祁尧还舍不得与她分开。
“对,今天去了趟市场出外景,全身都有那个味道,不太舒服。”乔知吟解释。
苏祁尧才松口:“行。”
临走前乔知吟还不太放心叮嘱了不少,但想着苏祁尧并非不会做饭,倒才放下心来将厨房交给他。
并没多想,直至踏出浴室时才闻见些异味。
她随手拎了条毛巾擦拭发丝,踩着湿淋淋的棉拖鞋往外走,本想看看苏祁尧正做些什么。
可越临近那股味道越重,她动作加快些许,轻喊:“阿尧?”
没得到回应,她已经站在拐角处,一眼望见灶台前的狼藉。
火已经关了,但沸腾着的汤还顺着锅壁往下冒,台面上满是水渍,一双手撑在被滚烫包裹着的位置,青筋因隐忍而凸起,颤抖的痕迹明显能捕捉。
“阿尧!”乔知吟赶紧跑过去,双手紧抓支撑在那的人。
“没事。”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苏祁尧俨然安慰她,“头疼突然犯了。”
乔知吟赶紧问:“你的药呢?”
“在卧室。”
来不及想太多,她赶忙跑到苏祁尧房间翻找,连拿药的动作都紧张得疯狂抖动。
其实这种事情发生得不止一次,苏祁尧头疼的病症很严重,每次发作都非常突然且强烈,只看他的背影都能体会到他的那种痛苦。
但乔知吟总会被吓到,况且她那时在听胡峰提及时便上网搜寻过苏祁尧那种病病发时的症状,那是一种身临其境的濒死感,身体像是疯狂往下坠,难以呼吸眼前发黑。
她再见到他发作时,每次都心疼不已。
药效没能那么快生效,苏祁尧靠在沙发调整,乔知吟一脸担忧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她不知所措,只能打电话求助张助,张助说是会带着医生过来。
在这段时间,乔知吟独自胡思乱想。
他病发时那么痛苦,那么在那漫长的岁月里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更何况,他们结婚两年,他从来没让她察觉过他的难堪。
她此前总是觉得在这段婚姻里她是受害者,于是她挣扎,反抗,不断索取些自以为应得的东西。
她将他的真心狠狠踩在脚下,恨他怨他厌恶他,将他们的意志磨得愈发薄弱。
她总害怕亏欠别人,尽力弥补可能放下的错,以为这样自己真的能一身轻。
可到头来,最欠的是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