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或是有碎渣散落,又被牵连着共同温湿度的柔软覆盖。
混乱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又有物体的碰撞声,但这些都被细腻湿濡的吻抹去,无法分神在意。
以至于最后是被一瞬的刺激致使回神。
乔知吟迷茫双眸猛地睁开,整个人下意识往后躲,下嘴唇却被咬住,好似咬出血来。
她没感觉到痛,只觉得冷,全身都被难以忍耐的凉意占领。
“苏祁尧……”乔知吟被冻到颤抖。
“怎么了?”苏祁尧的声音已经恢复耐心且温柔。
“你……”乔知吟难以置信看着他,“你把什么放进去了?”
“冰块。”
苏祁尧将冰凉带上水渍的手拂过她唇周,心疼地看着那被咬破的位置。
乔知吟已经被吓到不浅,连动都不敢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由此失控,往下滴落至脚尖,再到地面。
“我冷。”她求助,声音含糊不清。
“等会就不冷了。”苏祁尧揉了揉她的头,安慰。
但乔知吟还是害怕:“不会有事吗?”
“不会。”苏祁尧回答。
但看畏怯到发抖的她,他又心软:“你不喜欢就算了。”
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纠结,乔知吟将唇边的血腥味抿去,终是没忍住随冲动行动,再次拥吻。
一边是燥热,一边是冰寒,无疑是痛苦难忍的。
但这些感官又怎么舍得只让其中一人承受。
应该是共同分担,共承痛苦,亦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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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吟隔天约了舒南笙见面,苏祁尧恰好要去趟公司,顺路送她过去。
苏祁尧目送她进入餐厅,正准备离开,余光里又进入一道身影。
倏然不急着离开,在车前点燃支烟,望着二楼那间餐厅思考。
二楼,两人一见面便进入正题,讨论的还是关于彭睿宸妹妹的病情。
舒家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倒是打听到有家医院展开了人工肾的实验,或许是一线希望,但且不说实验本就具有不确定性,以彭睿宸妹妹如今的身体状况估计扛不住转院的奔波。
尽管如此,舒南笙还是将实验内容交给乔知吟,交代让彭睿宸家里人仔细考虑。
希望愈发渺茫。
“祁尧哥那边也没办法吗?”舒南笙托腮,她对这事也急,“听说苏叔叔有在医疗领域的好友,或许他能有办法。”
“我没告诉他。”乔知吟心不在焉睨着面前摇晃着的咖啡。
她以为舒家这边能有办法,本没想过求助苏祁尧。
可如今也只剩下这个可能。
“你跟他说,他肯定会帮你。”舒南笙眼里闪过惊讶,不过很快也能理解。
差点忘了,乔知吟在帮的可是男性朋友,任谁都会介意自己妻子为了异性做到这个份上,更别说是苏祁尧。
撇去其他的不谈,人命关天的事情永远是义不容辞的。
乔知吟先去了趟医院将这个消息告诉彭睿宸。
这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但至少是一个希望。
没在医院呆太长时间,乔知吟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跟苏祁尧提起这件事。
她起初是以为苏祁尧对彭睿宸的恨意超过一切,直到那天晚上他明确表明愿意帮助彭睿宸。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她摸不清里边的真假成分。
阴天的下午实在不讨喜,但乔知吟心烦意乱,还是决定多绕一圈再回去。
但在半途又收到彭睿宸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