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要脑袋没事就好。”官山禾担忧的是他脑袋,若被烧坏事情就麻烦了。
医生怀疑的眼神看过来,官山禾敏感到说得不对,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医生结束后嘱咐用药提着药箱快速走人,范诚送医生时官山禾趁机问村长:“村长,医药费他不收吗?”
“村里人看病钱都是从村里医疗保险的基金里扣除。”村长说:“你赶紧先去洗洗自己,医生都快憋不住了,记得洗了出来给他喂药。”
“哦。”官山禾低头闻了闻自己,“咦,好臭。”
“村长,我只会喂猫不会喂人。”村长已经走远。
官山禾洗了出来望着床上躺着的安行玥就犯愁,他没照顾过人,只有把安行玥当猫儿照看,不吃喝就捏嘴一勺一勺喂,做过体育生的他擦药就更不是问题。
但不明白为什么一碰安行玥,他就痛苦地拧着眉,以至于官山禾总怀疑自己下手过狠,也没见过这么怕疼的男人。
折腾漫长的一夜,安行玥总算安稳睡着了。
天蒙蒙亮,鸡鸣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官山禾还趴在安行玥床边沉睡。
缓缓睁开眼的安行玥有点闷热,伸出手臂不小心碰到官山禾的手背。
只见官山禾头也没抬,摸着安行玥的手腕放回被窝,用自己手臂又给压住被角。
这么高大一个人趴在床前肯定不舒服,就为了压被角?
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各种药,还有水壶水杯,毛巾脸盆,安行玥小心翼翼伸出另外一只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安行玥静默观看官山禾许久,遂而眯眼,想到目前最要紧的事,反手往床头摸眼镜,还真摸到。
他戴好眼镜,声线略沙哑:“喂,醒醒。”
官山禾被摇醒,睡眼惺忪,睁眼便问:“哪里不舒服?想吃点什么还是喝点什么?”
安行玥不客气说:“来杯、白开水。”
“好。”
官山禾将安行玥扶起来靠枕坐好,可能动作意外亲密,安行玥撇开脸,官山禾倒是自然转身去倒水,试了温度递给他,坐一旁眯了眯眼,又抹了一把脸,疲倦的神态看上去才算正常点。
安行玥抿唇问:“水怎么咸的?”
“哦,我加了点盐。”官山禾问:“来点瘦肉虾皮粥怎么样?”
安行玥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大半才放下,“你把言文杰的衣服给我。”
昨晚官山禾怕人看到,又塞到自己休闲服里,这时拿给他,安行玥手指触及便是暖和。
安行玥握着官山禾的体温,对他说:“你转过身去。”
好看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矫情,官山禾很乖转过背去。
“好。”官山禾拉长了尾音,不一会很乖的人就变卦:“我转过来啦。”
“还没”
安行玥的声线很急。
官山禾偏偏说:“骗我,我看看。”
安行玥一听,脱了一半立马拉回去,结果官山禾纹丝不动捂嘴偷笑。
知道被他戏谑,安行玥沉声骂道:“幼稚!”
可能因为安行玥的身份和冷漠的姿态,想想他被戏弄的画面,官山禾就忍不住笑,“幼稚么,我怎么觉得挺好玩的。”
“不想拿钱了?”安行玥不想再搭理他,这句话对官山禾很有效,一下子老实起来。
“看来脑袋没烧糊涂,记得你欠我。”
“转过来。”
听话的官山禾转身,手指摩挲下巴打量着眼前人,“早知道昨晚我就不熬夜替你洗那些臭衣服了。”
“咳咳。”安行玥咳了几声说:“是不是像量身定制?”
官山禾看到他眼尾还泛红,眸子里盛着水汽,脸蛋红扑扑的,偏头瞧他:“你有偷穿别人衣服的嗜好?”
“你想得可真多,既然你替我洗了衣服,帮我带过来穿好后再谈。”安行玥不喜欢睡别人的床,更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何况还是贴身的,他已经非常不适,准备起身。
问官山禾:“浴室在哪?”
作为优秀的健身教练,官山禾最看不惯对方把身体搞垮,就像看见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被砸出裂痕,难以忍住不发火。
“你还想洗?你想累死我啊,你再晕倒我管你个屁!”
不来点凶的看来是不长记性,官山禾上去就用结实的双臂将安行玥管控,安行玥被逼躺回床头,望着突然生气的官山禾,竟也呆滞。
尽管知道教练打学员是不对的,何况眼前的不是学员而是律师,但他这副模样就叫官山禾想犯错,危险的气息银绕在彼此脸颊,双方胸膛起伏不定,四目对视间,火星莫名旺盛。
“碰!”
门突然被打开了。
眼前这一幕让范诚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提着他的大嗓门喊出声:“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望着范诚顿时语塞:“”
“你们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