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
万俟无疆的身体狠狠晃了几下，终于跪倒在地。
“终究……是没能……见到她……”
万俟无疆喃喃低语，上下的嘴巴已经完全合不上了，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虚空之上的叶归岚。
“小、小归岚……”
叶归岚黑眸看他，万俟无疆此刻的模样就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你真的……像她……”
叶鹤看着万俟无疆再也无法反抗的样子，也没有立刻捏碎他的灵种，他抬头看了看站在高处的女儿，不知道她有没有同他说话的意图。
“舅舅，后悔过吗？”
这是第一次，叶归岚喊了一声舅舅。
万俟无疆听到缓缓瞪大眼睛，记忆深处的那张脸和此刻的叶归岚完全重叠。
他嘴角咧开，“不、不后悔……！”
万俟无疆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堆被吸干血肉的骨架。
叶鹤出手，捏碎了他的灵种。
叶归岚带着迟池落地，叶鹤将碎裂的灵种随手丢在地上，看着它化为了一片粉末。
“我们先回家。”
叶鹤温柔的低语一声，叶归岚点点头，灵气自叶鹤的体内涌出汇聚到脚下，老父亲踉跄了一下。
“爹！”
叶归岚连忙扶稳，叶鹤摇头，“没事，这点灵气还是有的。”
传送阵自他脚下起，他看了看女儿身侧的迟池，低声开口，“为什么要喊他舅舅，他根本就不配。”
叶归岚抿唇，“是喊给以前的那个万俟无疆，喊给娘亲以前的哥哥。”
叶鹤皱眉不语，传送阵的光芒出现，将三人的身影包裹其中。
“唔！”
老父亲直接单膝跪地，传送阵周围的空间之力开始改变。
嗡！
传送阵开启！
一道空间裂缝，自空间之力波动的瞬间，突然出现。
近在咫尺，近到就在迟池面前。
书清墨的那双兽眸，自黑暗的扭曲之间出现，闪着莫名诡异的光。
“迟池——！”
叶归岚出手，叶鹤的动作比她更快，但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