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正等着她呢。
她直视着吴玉梅:“我的钱是光明正大挣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各自的条件也不一样。你要是见到比你好的就嫉妒,你嫉妒得完吗?吴玉梅同学大可不必每次都对我说这种酸话。我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不会每次都忍。”
昨晚看盛景回宿舍没对吴玉梅发作,今天早上还一起学习一起吃早餐,其他两人还以为盛景为了和睦选择了忍,或是大度不计较吴玉梅做的事。
这会儿看她直接开怼,大家都愣住了。
吴玉梅惊呆了,随即她就涨红了脸:“我不过是说你不节俭,你凭什么说我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既没有,那以后麻烦你不要对我说酸话。以后再说,说一次我怼一次。”
盛景又道:“对了,往后咱们别坐一桌吃饭了。每次你都要说这种话,烦。可别转过头又去魏老师那里告我一状,说我浪费,不配当副班长。”
吴玉梅本来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准备上纲上线,大声批评盛景。结果就听到盛景后面这句话。
她小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吃惊地看着盛景:“你……”
顿了一下,她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会连实话都不让人说吧?”
“是实话,我也没说不让你说。但大可不必背后去告状,当面又来跟我当好姐妹。这样阳奉阴违,你做得顺溜,我可受不了。”
盛景说着,端起饭盒起身,去了别的桌吃饭。
陈涛立刻站起身来,跟盛景身后去了她那桌,以行动表明她在盛景和吴玉梅两人之间选择盛景。
林卫红犹豫了片刻,终于也站起身来,坐到了陈涛身边。
吴玉梅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三人前前后后起身,再看食堂里已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了。
她也知道过去十年里有多少人被批/斗,就是被亲近的人报举的。举报这种行为很招人忌惮。
但她觉得她说的是连盛景都无法反驳的事实。魏华身为老师,就算不采纳她的意见,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只要魏华不说,谁也不知道她背后做了什么。
没想到盛景转头就知道了,而且还选择在这种场合发作。
她要是跟盛景吵,她背后打小报告的行为就会被更多人知道。
她咬着嘴唇,拿着饭盒一言不发地出了食堂,跑到外面眼眶就红了。
林卫红透过窗户看她这样,张嘴想说什么。可看了盛景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
“卫红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盛景道,“你跟她是同桌,如果你去安慰她,我不会怪你,我能理解。”
理解是理解,但以后也只能是点头之交了。
“没有,我没想去安慰她。”林卫红赶紧摇头。
挠了挠脸,她又小声解释道:“我也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像她这种人,确实不能相交。只是吧,一想咱们还要相处四年,现在闹成这样,是不是不好?”
陈涛反驳道:“你觉得闹成这样不好,那她怎么不觉那样做不好?她怎么没想着还有四年的相处时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既然敢做,就得有让人知道的心理准备。如果她那样说我,反正我是忍不了的。明明是她做得不对,反而要咱们忍,凭什么?”
盛景咬了一口油条,慢悠悠道:“我跟她性格不和,三观也不和。与其忍了又忍,忍到受不了了再跟她撕破脸,还不如一开始就撕破脸,免得憋出个好歹来。”
“林卫红你想宿舍和睦得跟一家人似的理想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我这里不存在。二十三号那天我来铺床,遇到了姚欣欣。她妈妈要我跟她换铺位,我没换。昨天我来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她,跟她打招呼,她没理。往后我也不可能理她。”
“啊。”陈涛恍然,“难怪我总感觉你俩之间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说着她又道:“凭什么呀?凭什么要把好的铺位换给她?难道她高人一等?她妈提这要求就不对。你不换,她还怪上你了。可真是!”
盛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道:“快吃,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走过去还得几分钟呢。”
几人到了教室,还差十分钟才上课。
林卫红在吴玉梅身边坐下,总感觉有些尴尬。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吴玉梅也看得出林卫红是个绵软的性子,想要以后不被孤立,林卫红就是突破口。
她低声跟林卫红解释了一番,说到后面还红了眼眶。林卫红也不知信没信,但课间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相处起码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到了中午,看林卫红要跟着盛景和陈涛去食堂,吴玉梅一把拉住她:“咱俩一块儿去吧。”
“这……”林卫红并不想跟吴玉梅一块儿走。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不拒绝吴玉梅,跟着盛景和陈涛走,以后她可能再也融入不了盛景她们那个小团体了。
“卫红,你最好了。我家里穷,下乡后又吃了太多的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