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画师,受制于时代认知、技艺、以及颜料的局限,自然是画不出来和真人真物一模一样的画作。但是她专攻的就是超写实主义绘画,画出来的东西和照片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是是是,奴婢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素月笑着顺着黄朵朵的话说道,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那你好好等着,起开,我要画画了,别打扰我。”看着一脸敷衍之色的素月,黄朵朵气得胃疼,粗暴地把素月推出了屋子,然后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无知的女人,早晚本宫就拿出真实的水平,画出和照片一样的画作,一举震瞎你的双眼!
黄朵朵心里堵着一口气,画起画来越发勤奋了,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除了日常的请安,黄朵朵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作画上,就连逗弄元宝的时间都少了,二阿哥每次过来,也时常看到她在作画。
渐渐地,后宫人都知道,储秀宫的黄嫔最近迷上了作画,都已经快到了疯魔的地步。不过,对于此,倒也没人说什么,反而隐隐有些可怜她了,都只当黄嫔被皇上冷落无事可做,这才寄情于绘画。就连太后知道了此事后也关怀了两句,倒是让黄朵朵很是受宠若惊。
时间慢慢到了六月,天气也到了最热的时候。夏天的紫禁城,就如同一个大蒸笼一般,更是热的厉害。
可因为还在孝期的缘故,加上登基不满一年,诸事繁多,所以今年的乾隆并没有去圆明园避暑,所有人都留在了紫禁城中。
不过就算再热,热的也是下面那些但奴才的,那些做主子的,依然能惬意地享受在这炎热夏天的清凉。
长春宫中,用完晚膳的富察皇后此时也悠闲了下来,也不午睡也不叫人打扇,就拿着一本《后汉书》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打发时间。
这时素心端着一盘刚冰镇好的西瓜走了进来,放在富察皇后旁边的茶几上,笑着道:“娘娘,天气炎热,又刚吃了饭,您想必也觉着热了,吃些西瓜凉快凉快吧!”
“这屋里放了这么些冰,能热到哪里去?”富察皇后摇了摇头,但是还是放下书,不过却并没有吃西瓜,而是问道,“倒是黄嫔那里,本宫记得她一向怕热畏寒的,她那里的冰可是够?内务府没苛扣吧!”说到这,富察皇后不由地叹了口气。
对于富察皇后的担心,素心心知肚明,回道:“娘娘放心好了,黄嫔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一宫主位,那里的冰是够的。再说了,和敬公主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到黄嫔那里去玩,二阿哥也是常去的,要是少了冰,热着了二阿哥和公主,谁担得起?”
“他们三倒是投缘。”想到最近总是往储秀宫跑的一双儿女,富察皇后不由地莞尔一笑,“永琏会去黄嫔那里本宫倒是不意外,没想到和敬也喜欢往黄嫔那里跑?听说这丫头最近一直在和黄嫔学作画呢?”
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喜欢和黄嫔亲近一事,富察皇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是。”素心笑着道,“听伺候公主的嬷嬷说,和敬公主很喜欢画画,黄嫔教的也耐心,难得公主学的也用心,一坐一个时辰都不挪坐的,比跟嬷嬷们读书的劲头还足呢!想必现在又去了黄嫔那里了。”
“学画画倒是不错的事,但是了别学的跟黄嫔似的,现在画画都快画疯魔了。以前还能见黄嫔经常出来走走,现在好了,除了日常请安和一些必要节庆,都不见她出来了,还真是……”富察皇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想必黄嫔娘娘也是平日过于孤寂,才会寄情于绘画吧!”素心叹了一句,饶是她见的多了也觉得黄嫔有些可怜了。
富察皇后听闻不由地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罢了,就让她画吧!打发打发时间也好,也不至于平日太闷,再说有和敬和永琏常去看她,想必黄嫔也会觉得热闹些。”
虽然说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为黄嫔说了不少好话,但是皇上依然没有再翻过黄嫔的牌子,就日常见的也少。她也算是死了这条心了,只能自己多照拂了。
此时在储秀宫后殿的梢间的书房里,富察皇后口中已经画画疯魔了的黄朵朵正趴在画桌上,用一个极为细长的笔,一笔一笔地在纸上勾勒着什么,神情专注而认真。
而一旁花厅,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长得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也趴在桌上,手里也握着一直画笔,也像模像样地再画着什么。一只半大的狸花猫正慵懒地躺在小女孩的旁边,一直大尾巴扫来扫去,时不时地拂过小女孩的画纸,这让小女孩不禁皱起了眉。
再狸猫的尾巴再一次地扫过小女孩的画纸时,女孩生气了,放下画笔气鼓鼓地看着桌上的狸猫,不满道:“元宝,你不要乱动,我都不能好好画画了。”
再狸猫的尾巴再一次地扫过自己的画纸时,和敬生气了,放下画笔气鼓鼓地看着桌上的狸猫,不满道:“元宝,你不要乱动,我都不能好好画画了。”
黑灰纹相间的狸猫,被戳得露出了一个人性化的蔑视地表情,仿佛再说:我在这里给你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