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璋扔下手头事务也匆忙赶来。
连璋兀自撩开半副遮掩的帐帘,支开陈宝, 亲自帮扶太医与谢昭宁换伤药。
谢昭宁那伤胸前一道, 肩上?一道, 背后还有?一道,斜长而深,瞧着便可?怖,虽已过了三日,又缝了针,但稍稍一动,便又有丝丝鲜血渗出。
连璋便蹙眉与太医道:“他还有?多少血可?流?总归得先将血止住吧?”
“创口?太深, 莫牵扯、擦磨, 明日便能更好?些。”那太医已上?了些年纪,见怪不怪, 便缓声安慰他, “殿下莫急, 三殿下即已转醒,便已无大碍。”
说完提着药匣告退。
连璋却放心不下。
谢昭宁面色苍白?得厉害, 如今似个纸糊的假人, 瞧着便让人难受。
他遂恼火得又寻霍长歌的事:“穷寇莫追!原还是你激进, 险些害死?他!”
霍长歌正招呼连珍躲在一旁吃茶,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眼白?。
霍长歌自己也伤着, 虽未伤筋动骨,皮肉伤也着实不少, 只霍玄不在,谢昭宁又病重,苏梅也在养伤,左右她也没个能抱着撒娇苦闹的人,却非是她不知疼。
“可?不是,我也悔来着——”她守着谢昭宁熬了两个通宵,哭得嗓子隐隐得哑,笑着哑声一开口?,谢昭宁便知她要气连璋,果不其?然——
“我就?该开战前,一包蒙汗药把?他药倒了,被子一裹扛出中都,瞎添甚么乱呢?您说是么,二殿下?”
“……”连璋随即让她噎一跟头,面色青白?交错。
连珍隐隐想笑,适才一弯眸,却被连珩迅速扒拉到身后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