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伤重,不若与?我一道走吧,着太医诊治一二。”
都?检点闻言惊诧转眸,正欲上下打量谢昭宁,连璋却侧身将他遮掩,不动声色护着走了。
这几日宫中人员增补来来去去,谢昭宁那容貌虽说面生,却又古怪得肖似许多人,瞧着又仿佛未有那般得陌生,都?检点虽心生疑虑,却又不能此时再怵连璋霉头——皇帝以污名杀不死他,太子又摆明拿他无可奈何,适才?大好时机便让太子那般轻飘飘放过,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连璋抱着昏睡的连璧,避开前来接手的宫人,转身欲出御花园,却是先于?那两位已等?得抓耳挠腮的传令禁军道:“山戎所用抛掷之?物,怕是前朝曾现世的猛火油罐,火灭不得,需用沙土覆之?,且燃之?气息有毒,需着人以水浸湿棉布捂住口鼻。眼?下火势正旺,山戎不便攻城,当务之?急,便是将百姓先行移至安全处所,待到火势转微,山戎怕要自三方城门攻进来。”
连璋幼时与?谢昭宁常一同?在武英王府邸读书,又素来有过目不忘之?能,谢昭宁自己都?能记起的东西,连璋又岂能不知?
谢昭宁闻言心底快慰一叹,总归他们皆未忘记武英王的教导。
他静静等?在连璋身后,侧眸眺着赫氏与?连珣相隔不远的尸身,如今的御花园似泡在血池中一般,血腥气息不仅刺鼻还锥心。
帝王无情,谢昭宁又悲恸默哀,心脏倏得莫名慌乱一跳,他下意识便朝连璋犹疑瞥去一眼?。
谢昭宁见连璋已妥帖交代?完手下,转身与?他使了个眼?色,生怕他走丢了一般,他便又与?连璋身后沉默缀着,压着一腔混乱心绪,手掌垫着袖子握住胸前那薄刃,忍痛往皇帝寝宫过去。
他们身后,残阳照血河,尸身叠累如丘,但——这一场端阳家?宴,却终于?在屠戮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