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吗!”赵秋红大喊。
月眠他们都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薛雪娟都已经这样了,方正义竟然不同意离婚?
“家丑不能外扬,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会怎么看天明?刘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他不会把这个事情乱说出去,一会儿我们再和眠眠他们说,叫他们也别说出去。
这个孩子我们就当是天明的孩子,生下来,我们来养,把他抚养长大。要是天明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就让天明和雪娟再生一个。”
“爸,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被戴绿帽了!爸,你听清楚了,我被戴绿帽了!这个女人他背叛了我,她做出了丑事,你现在竟然让我接受她,让我接受这个孩子?以后还让我跟她再生孩子?简直荒谬!”
“方正义,你到底是不是天明他亲爹,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这种决定是怎么做出来的,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天明的感受吗?”赵秋红直接都被气哭了。
方正义还有理:
“我没有考虑他的感受,我是他亲爹,我会不考虑他的感受?我就是因为考虑他的感受,才让他忍下这个事情的!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是被下放的!
他在外国人捐赠的学校里上过学,他的成分就不干净!现在的日子苦!他又不是下乡知青,他是下放的啊。
你看看他现在住的地方,他连知青所都不能住,他只能住牛棚,在大队里谁都能踩他一脚,要是让大队里的人知道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瞧不起他,又会怎么对他?
牛棚虽然四面漏风,但至少还能挡雨,要是他再被别人欺负了,怕是连一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晚上睡觉还要淋雨呢,下雪天怎么办?”方正义也红了眼。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脏女人,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你让我们为难 !都怪你!”赵秋红冲着薛雪娟吼。
“我还是不同意容忍她,这婚必须离!”
“我要离,这是我的婚姻,爸,你是我亲爸,但是你也不能帮我做主。”
“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这年头的日子哪家好过的,忍一忍又怎么了?不只是天明,还有我,我是做老师的,你让我在城里怎么过?你在知识分子多危险啊!我这把老骨头了,万一到时候也被下放,那要怎么办?
你们瞧瞧眠眠她舅她舅娘,下放了只能住在山洞里,你们也想让我住山洞吗?这下放又不是说到乡下上课这么简单的,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听说,眠眠舅她舅娘在山里平时也是得下地干活的,只有星期天可以休息。
又要干活,又要上课,还要备课,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吃得消。别说我了,还有你呢,你在肉联厂上班,要是让人知道你家里有了这样的丑事,在他们面前还值得起身子吗?”
“方正义,你就是胡扯!你就是胡扯!你就是胡扯!”赵秋红喊得声音都沙哑了,她去推方正义,被方天明拉了回来。
“啊,你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你听听你爸说的什么话啊!我激不激动就看他了!”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听爸的,我以后一定会真心待你们,真心待天明的。”薛雪娟跪下哀求。
……
月眠看到这一家人,现在还闹得这么激动,又不敢靠近了,要真的过去,双方都得尴尬。
“要不我们去刘大夫家吧,今天刘大夫帮舅妈把脉,还给开了方子,也没收钱的,咱就提一条鱼过去,作为谢礼,顺便再借他们家的水桶放一放鱼,可别,到时候我们回家的时候鱼都死了。”月眠提议。
“行。”陆娟他们赶忙点头,逃离了这个尴尬的地方。
到刘大夫家的时候,刘大夫的子女们还没收工,月眠他们说明的来意,说是来送鱼的,还借了他们家一个水桶放另一条鱼。
月明他们没说为什么没有回王家安和陆娟的家,不过刘大夫也是个聪明的,他们不说他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月眠他们也不能白待在人家家里,就找活帮刘大夫干。
陆珩帮他切药材,月眠帮他用石臼捣药,王家安和陆娟按照他的要求帮他整理药房里的草药,陆雨和陆雪泽帮他翻晒在院子里的药材。
刘大夫家里也没有别人,他们也不怕方家的事从他们嘴里泄露出去,因此就在院子里面聊。
“我一开始还觉得秋红婶子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正义大叔是她的问题呢,现在才知道是正义大叔的问题。”月眠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赵秋红怀疑薛雪娟之后要来找她和李桂芝商量怎么办了。
正义大叔,还真是靠不住啊。
刘大夫刚才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
“天明他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天明这个身份,还有方正义他们夫妻俩在城里的身份,确实不能出什么差错,但是不离婚也确实是让天明憋屈啊。”
“那你们说怎么办呢?天明他爹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