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张良,安抚百姓的本领不如萧何,领兵打仗的水平不如韩信。为何刘邦能当皇帝,张良、萧何和韩信都当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小花你说。”
“先生讲过,高祖是刘媪和龙生的,不是他爹爹生的!高祖是龙子,所以他能当皇帝!”
“……”
竟然有人把绿帽讲得如此清新脱俗!
官家觉得无语,无奈安寿公主颇感兴趣地追问:“爹爹,我是谁跟娘生的?我是你生的吗?”
萧靖深呼吸一口气,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不能打孩子,打孩子也得改天再打。
“你不是我生的,我能养你,叫你吃肉?”
“做梦吧,你这个小宝贝!”
在象背上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家里的大小美女们都说看景累了,要下地走。萧靖挨个把孩子们背下来,叫她们抓紧他的脖子,莫要摔了。
前面是百鸟园,大福牵着小花和生生,说要去看孔雀。张嫣带着孩子走在前面,萧靖停了一下,他留意到宝信奴好像有话要说。
宝信奴是今日随行的实习医官,刚才皇帝一家坐象车,少年骑着马在后头跟着。
官家问:“你可有事情?”
“有大事。”宝信奴的手心里都是汗,他想坦白,“您难道以为,端午节前的那一碟酥炸蚕豆,真的是意外吗?”
蚕豆。
害得小花重病的蚕豆。
萧靖之前以为是意外,宝信奴这么一说,他愣住了。他冷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也不少。”宝信奴低下头,“辽国
回图使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了。”
萧靖走进去附近的一处阁楼,清场,身边只留信得过的太监张茂则。他让宝信奴在这里说,到底小花是不是被人害了。
“……他们找上我,想让我当下一任回图使。他们要我害您,要这一单成了,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回图使。”
“……我不想害人,但我着实想得到他们在东京的布置。我记得有一次生生在城外看花灯,她回宫后就生了一场病。第二日我重新走过公主出行的路线,发现疑点是路边一个卖花的摊子。那里卖的鲜花大多数在公主的插花课上用过,唯有一样紫色的蚕豆花,宫中没有。”
“我猜生生是胡豆黄的体质。”
“既然她有这个病,一母同胞的两位公主很可能也有这个病。”
“生生在中午吃过烤肉,她上火,晚上必定不会吃那一碟炸蚕豆,能躲过去。至于谁吃了……她倒霉,可是病一场能换来辽国在大宋的情报,陛下,这个交易您愿意做吗?”
“您的皇宫里面,可没有那么干净。我不过说了一句,真有人把炸蚕豆送上去。至于是谁干的,我已经拿到那些宫人的名单,如今交由您处置。”
萧靖恨不得打死这个熊孩子,原来小花生病,不是巧合,是真被人害了。他一脚踹到宝信奴的身上,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朕说呢?”
他如果能提前知道宝信奴干的事情,他宁愿自己搞苦肉计,都不愿意小花生病。
宝信奴低声道:“钱乙提前炼了茵陈丸,这个药对症,安寿公主不会死。”
“可是她会疼,她病了那么大一场……”萧靖一巴掌打到宝信奴的身上,“这一巴掌,是替小花打你的,你认不认?”
“我认!”宝信奴捂着被打肿的脸。
萧靖第二个耳刮子打过去,道:“这一巴掌,是朕想打你的。朕自问没有对不起你,让你进学,衣食有余。你却出手害人,你认不认?”
“我也认了。”宝信奴痛苦地闭上眼睛。
“从今往后,你不用去太医院了,那里留不得你。”萧靖让侍卫把宝信奴架出去,“你当你的回图使,想要卖羊也好,卖药也好,朕都不会管你了。”
张茂则拿了宝信奴给的名单,当即回宫要拿人。几日后,宝信奴最后一次去了太医院,向老师和同学们辞行。图图大感惊讶,钱乙却是猜到一些。
因为安寿公主病发那一日,有太多巧合了。
图图不放心地问:“宝信奴,你以后去哪里?还学医吗?”
“我去继承家产,你们不用担心我。”宝信奴捂着脸,印子消下去了,但摸着还有些疼,“辽国在东京有那么多产业,光是香料生意,能日入数十万。我父亲让我接管回图使,以后你们谁想吃肥羊的,喊我一声,我保证给你们供上最新鲜的契丹活羊!”
他此番离开,要去当契丹集团大宋分公司总裁。
“宝哥哥,宝哥哥——”
听闻他要走,生生竟然从后宫追了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宝信奴走了,以后谁给她煮葡萄渴水,做烤肉呢?
因为小花生病,生生今年端午节没出去玩,手里的五色线还没有送出去。她把丝线缠在少年的手臂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宝哥哥,送你啦。”
“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