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合衣坐着的萧何:“……”
我憋了一肚子气, 你这个女人就不来问两句?
他还想着要是同氏多问两句,他便是开始有力质问,然后他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批判一番,要让妻子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若是她改过自新, 他可以冷着脸原谅她。只要同氏跟“套马滴汉子”断了来往, 安心回家过日子的话, 他能忍受头上绿油油的颜色,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做错事的同氏呢?
她居然睡着了,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
她没有,她没有!!!
萧何把自己气成了河豚,可怜他酝酿了大半天情绪,都泄掉了一半。打仗都有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这场“夫妻的战争”中,他的士气一下子就没了。
谁先爱上谁就输,小老头是输定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躺了下去枕头上。他一翻身就能碰到隔壁的老女人,本想暴揍她一顿的,但是几十年感情……算了,还是推她一下吧。
推了第一下,人没醒。
再戳她的膀子,人还没醒。
最后他像是树袋熊一样,整个人爬在同氏身上,来了一朝“泰山压顶”,人终于醒了。
“你,你做什么啊?”同氏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到老头子摸过来动手动脚的,“人老就少做点,明天再做,多了肾亏啊。”
面无表情的萧何:做什么做,他想要打人。
就是这些女人,满脑子黄色废料。想想就算了,还去勾搭人!
他忍不了啦,今晚终于要问个明白。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幽幽地问:“谁是套马的汉子?值得你记挂在心上,连睡梦都忘不了?”
同氏冷不防被他抱醒,又听到了这样的送命题。
她也没想着其他的男人啊,心里只有家里的小老头,她打着瞌睡,闭着眼睛说:“是你啊,我都没有喜欢上别人。”
“你骗人!”萧何的语气可委屈了。
“连小宝都会说,有个什么他妈滴汉子。”他再次质问道。
同氏:???
她唱个歌怎么了,家里的老古板连个热辣的情歌都听不得了?非得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经版本?
平日里看着小老头挺开明的,没想到骨子里嫌弃《套马杆》太奔放了,不乐意她唱啊。
这可不行!
她可喜欢《套马杆》这首歌了,耳朵里完全就是热情洗脑的旋律,再哼上两句扭一扭啊,一个晚上都快快乐乐的,可精神了。
她感觉到小老头还揪着她衣领不放,就哄道:“不久唱个歌儿,连太后娘娘都会唱两句,算不得什么,你还是睡了吧。”
萧何一脸懵逼:“套马滴汉子是个歌儿?”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同氏正觉得他这几日都奇奇怪怪的,“我们进宫陪娘娘跳广场舞,演奏的音乐正是这首歌,好多人都会唱了,就数我唱得最好。”
“是数你嗓门最大吧。”萧何一眼看出本质。
既然是误会一场,他闭上了眼睛,就要睡觉了。反倒是同氏被他闹醒,转来转去睡不着觉,一把像隔壁的小老头摸去,被他抓住了手。
“听话,睡觉啊。”
“今天不做了,明天再做。”
同氏想的可不是什么做不做的事情,她正纳闷萧何这几日都早出晚归的,回家也不见得高兴。刚才还问她歌词的事儿,莫非——
“莫非你在怀疑我!”
同氏一把揪住小老头的耳朵,骂了开来。好哇,她操持家里多年,一直都是劳心劳力的,从不敢懈怠半分。她给萧何生了四个儿子,战绩优秀,也算是对得起他列祖列宗了。
可这个男人呢,竟然怀疑她偷汉子?
天底下除了他,有哪个汉子能入她的眼啊。
同氏很不服气,觉得萧何是在在质疑她对爱情的忠诚,她手上一使劲,揪得男人的耳朵都红了。
“别别别啊,是我不好。”小老头有错就认,“我那日听你梦中说要和套马滴汉子流浪,我的心疼得哟,一阵阵扯着,跟针扎似的,都喘不过气来了……”
“啊?哪儿疼了?”
同氏以为他是心脏出了毛病,扒拉开衣服就要检查一下。她把关注点转移开来,萧何也松了一口气。
摸一下又不少一块儿肉,自己媳妇她摸就摸吧。
只要她别嫌弃他胸膛不如“套马滴汉子”宽阔就行了。
第二天
和满脸春风的同氏相比,小老头耷拉着脑袋,活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气神一样。他终于搞清楚前前后后的事情,原来是太后娘娘组织一帮妇女,喊人傍晚过去陪她跳广场舞。
不是搞非法男女活动,那还行。
只是丞相大人认为,大家出来混的,都是要脸的人,怎么可以学舞姬那一套当众跳舞的作风呢?听说一晚上有五六十人,在这个人口不多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