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再过来我就喊人了!”胡亥抱着猹, 一脸贞节烈男的样子,誓死抗争,“你们再过来我就报官了!”
“那好吧,小兄弟,以后不想努力就联系我。”
富婆留下了家庭地址,有些惆怅地离开了,她在酒楼里和闺蜜们还有聚会呢。算了, 强求是没有幸福的。
等她走远后,胡亥顿时松了一口气,怒目圆睁地等着黄衣靓仔一群人。都怪他们,乱说什么, 他卖瓜可是正当营生, 从来没有跟顾客动手动脚的。
“嘻嘻, 开个玩笑嘛。”黄衣靓仔嬉皮笑脸的,“刚才倪二从你这儿买瓜回来,可吓死我们了,差点以为他流产。”
年轻人挺着肚子,模仿倪二刚下马时候的走路姿势,模样怪滑稽的,逗得胡亥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有意思啊。”罪魁祸首胡亥压根不觉得“孩子”流产了,他得负一半责任。
“哎,废话别说,小兄弟得给我们选几个瓜。”黄衣靓仔说到正事,“我们刚从倪二那儿尝过西瓜的味道,都太好吃了,我朋友十数人,能把你的西瓜都包圆了!”
“那敢情好。”
胡亥见剩下的瓜销路不愁,拍着车里的大西瓜,嘭嘭直响。他本来琢磨着要在这儿叫卖大半天的,没想到宝马帅哥给自己拉了那么多客户。
“诸位兄台,这个西瓜要两文钱一斤。”胡亥满脸笑容地回答。
他的瓜不便宜,别选好了瓜又买不起,那就是涮人玩的。
“嗯。”听到报价后,黄衣靓仔点点头,倪二说的也是这个价位,“可以尝尝吗?”
“都尝尝吧。”
胡亥捧着切好试吃的西瓜,往一群年轻人的面前都递了过去,每人都取了一片品尝。猹也吱吱地叫着,它跟着出来有好一会儿了,撒了一大泡尿之后,肚子也瘪瘪的。
“吱吱吱。”
主人,我又渴又饿。
胡亥:“猹也吃吧,你是大功臣。”
少年从试吃的西瓜里拿了一块,直接放在猹的面前,可这小东西扭过头,继续吱吱吱地叫着,还是不乐意了。
看得一群黄衣靓仔等人都乐了,“小兄弟啊,你这小兽不是吃瓜长大的吗?怎么不吃了?”
“骇,它这是瞎讲究的毛病。”
胡亥在心里骂了一句,猹在宫里养了一段日子,好的没学多少,净学些封建享受那一套。宫女们会拿着干净柔软的帕子,给猹洗爪爪,凉凉的很舒服,猹从来都不反抗,也爱上了这种卫生干净的习惯。
在大秦,放平常人家里,规定吃饭前洗手的,恐怕没有几人。
可偏偏猹就是这般讲究,没擦过爪爪就不吃东西了。之前在庄子上有自家的井水,给它洗手就很方便。
可现在身处市区里,胡亥又不是去隔壁的酒楼里吃饭,哪好意思问人要水啊。
众人听了胡亥的解释,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有何难,我们跟这儿的小二都熟,要盆水过来不算什么。”
他们这群富二代本来就是云华楼的常客,不时在这儿吃酒宴饮,几分面子还是有的。
不多时,有一个小二跟着人来到胡亥的牛车旁边,手里端着的铜盆装着满满的清水。
顾客就是上帝,虽然酒楼里不太乐意拿盆子给畜生洗手,但掌柜知道倪二等人的消费能力,也没有拒绝。
“这儿的水够吗?”
“够啦够啦!”
胡亥见众人都看着,从腰间取下自己的汗巾,先在盆子里浸泡湿透。猹知道要洗手了,早早就趴在铜盆边缘上,伸出一双毛茸茸的爪爪,脸上分明写着“铲屎的,快伺候猹”。
少年捞起打湿的汗巾,把水珠泼到猹的爪爪上,凉凉的水让猹舒服地瘫成一大坨肥肉。再把汗巾拧干,擦掉爪爪上多余的水,猹拟人地甩了甩手,终于肯大口吃瓜了。
“这畜生的小样子,看着比人还享受啊!”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有人还好奇想要摸摸猹,被猹一溜烟地躲开了。
胡亥解释道:“很抱歉,它怕生”才怪。
这几个人手里没吃的,猹才不会搭理他们。换做是端着果盘的宫女,猹恨不得躺下来叫人摸肚肚呢。
吃完点西瓜垫垫肚子,猹很快就投入到工作当中。它先选了一个三十几斤重的大西瓜给黄衣靓仔,这个人说话有人听,好像主人那样厉害。
厉害的人得配厉害的瓜。
“吱吱吱。”
这个好,这个大。
胡亥配合着把这个瓜搬出来,递给了黄衣靓仔。上称称重,整个瓜三十五斤,怪不得那么沉呢。
“七十文!”胡亥热情洋溢地报价,“要在这里开吗?还是拿回去吃。”
“拿回去吧。”黄衣靓仔抱着大西瓜,想与家人共同分享。
剩下的年轻人,都是身上钱多人也阔绰,出手大方的后生仔比讨价还价的富婆好相处太多了。猹给他们挑什么瓜,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