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知不知道,在大晚上做这种东西很缺德?异常十分极其缺德!
这么香谁能睡得着?
你就说谁能睡得着?
屋子里陈知青咽口水的声音,隔一段时间就响起一次。王爱国自己也被香气折磨的要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吃东西,要吃要吃要吃要吃!
王爱国翻来覆去,帮陈知青数了一下,他咕嘟的声音起码有13次。
楼昭做肉酱时用的是独门秘方,即使他来时没带那么多香料,少做了一些步骤,也用了半个多小时。
这意味着香气足足飘散了半个小时。
王爱国和陈知青快疯了。
这半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而言都很漫长,王爱国从来没感觉时间这么长过。
香气慢悠悠往外飘散,几乎扩散了半个大队。
但周围人家此时都睡了,在睡梦之中闻到香气,顶多做一个有关食物的美梦。
少数几个没睡着的人就惨了。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做肉!
为什么还做的这么香?
为什么!
缺不缺德?
要不要脸?
一位睡眠比较轻的老爷子沉着脸,从炕上爬起来,摸到老太太存放东西的柜子,就着月光啃了好几个凉饼子。
该死!
楼昭把做好的肉酱放进玻璃罐中,拧紧盖子。
下午他跟许甜甜说起肉酱时,看她挺感兴趣…她总归送了他一大捧红虾酥,这两斤猪肉也买一天了,正好做成肉酱当做回礼。
楼昭带着一身肉酱香气走进来。
王爱国和陈知青没忍住,咕咚一声。
…连身上沾的都是肉酱味。
王爱国深吸一口气,翻身面朝陈知青。
肉酱太过贵重。
王爱国和陈知青都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即使香的再受不了,也没好意思开口,做人不能不要脸,他们关系还没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