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下地呢?他的手多金贵。
温钰笑笑,并不反驳。
他的笑很温和,但仔细看去并没达到眼底,仿佛一潭幽深平静的水,有种另类的疏离感。
许老伯又唠叨了几句,不敢耽误温钰的时间,让他赶紧回家。
他们河上村能出一个秀才,十里八乡都得高看他们村一眼。何况温钰现在还不到18岁,继续考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是举人老爷。
温家当年逃荒过来,一家子面黄肌瘦,谁会想到他们家竟能有这一天呢。
温钰不急不缓的往家里走。
温家在村子最南边,盖有9间土坯房。
8间是原来起的,主屋老爷子两口住,堂屋用来吃饭,剩下六间土坯房,温家三房一房两间。
后来温钰长大后,为了方便他读书,老爷子做主,在堂屋另一边另起了一间土坯房,作为他的书房。
温钰路过隔壁人家时,看了眼那道木门,木门两边还贴着手写的对联。
那是他的字迹。
温钰推开自家院子的门,一位清廋的老爷子正坐在堂屋编竹筐,老爷子抬头见他回来:“回来了?”
“这次休沐几天?”
“三天。”
“成。”
老爷子抬头看向灶房:“老太婆,言昭回来了!”
言昭是温钰的字。
老太太还没露面,一个妇人先从灶房里露面,看上去十分惊喜:“回来了?累不累?娘给你倒杯水?”
温钰眼神没什么波动:“不必。”
“我自己来。”
灶房里的老太太低声骂了一声:“你别打扰我乖孙!乖孙啊,你书房我让你小叔打扫好了,赶紧回去歇歇。”
她这个三儿媳妇,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却不是个老实人,做的事儿让人看不惯。
她早先做的那些事儿,若不是言昭年龄小记不清,现在就不会喊她一声娘。
温钰点头,回自己房间把书箱先放下。
他中秀才已有两年,教谕说他现在的水平,可以参加明年秋季乡试试试。
想在下届乡试中脱颖而出,剩下一年时间,他一刻都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