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蛛网还在往外扩张,再往下走一点,也就是心脏。人能活着,就是因为心还在跳,如果心脏被蛛网覆盖,那就无力回天。
“霍先生,我现在得用刀子划开你的皮肉,把这蜘蛛给捉出来,这个过程会非常疼,你得忍着点。”柳道长提醒着。
蜘蛛?
他哪里看得到什么蜘蛛,下意识地想伸手摸一下肩膀,却被柳道长阻止,“别动,不要吵着它,让它有了警惕一会儿就不好捉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肩膀上有一只蜘蛛?”
“嗯,在皮肤下面,又黑又肥,靠吸食你的鲜血养肥的。这一类的小东西,主要就是吸食人的鲜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一会捉这东西,你不能乱动,再疼都得忍着。我会拿根绳子把你绑在椅子上,把那东西捉出来就好了。”
柳道长说着转身去拿了绳子来,开始给霍一宁绑住手腿,又拿了块毛巾递给霍一宁,霍一宁想说不用,他扛得住疼,柳道长却补了一句:“我怕你疼起来咬掉自己舌头。”
有了这话,霍一宁只得张嘴把咬住毛巾。
银刀用符纸燃烧的火焰烧过,刀刃刚刚碰到皮肤,那皮下正睡大觉的蜘蛛就发现了入侵者,立马起来反抗。
银刀下有嗞嗞声发出,略带一点脂肪被烧烤的味道,但这味道中还夹着些许的腐臭。
在银刀下去之后,霍一宁除了觉得疼,就是更疼。他什么都看不到。蜘蛛、蜘蛛网就跟传说一样,除了看到刀刃已经进了自己的皮肉里扎着,再无别的。但是,刀子进去了,血却没有流出来,就跟扎了个假刀一般。可是,疼痛感却越发强烈,刚刚柳道长说‘会非常疼’,其实已经是很谦虚的说法。不是非常疼,是疼得要命。
如果柳道长没有提前把他给绑到椅子上,这会儿他已经疼得跳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边沿,指甲感觉都要掐进木头里,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冒出来,如雨后春笋一般。
此时,他的肩膀上蜘蛛还在反抗,吐出来的黑色蛛丝缠住了银刀,虽然有些已经断掉,但蜘蛛却不知疲倦,也不记成本,源源不断的蛛丝吐出,就是要封堵银刀的进攻。
柳道长也出了汗水,一手按住银刀,一手抽出一张符来在旁边的烛火上点燃,扔到之前准备好的一碗水里。随即,他端起那带有符灰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吐在银刀之上。
下一秒,就听得一些吱吱声,原本缠着银刀的蛛丝瞬间融化掉。柳道长用力往下一按,原来还在中心点的蜘蛛开始在皮肤底下逃窜。
好在是柳道长早有准备,从旁边的盒子抽出一根银针,快速地在霍一宁的肩膀上扎出一个八卦阵,倒是与那蛛网相对应。
此刻,被银刀切掉几条腿的蜘蛛还在皮下逃窜,四处奔走,又八方碰壁,最终被银针形成的八卦阵给锁定,无法再逃。
柳道长这才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