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订单一直响,不知道还得跑几趟呢。”
秦九闲话了两句,赶紧带着他的汤玛斯小火车进了阴司地府。
江以沫回头看了一眼,赶着回阴司的无常还不少,每个无常后面都托了一长串鬼,看样子这往后判官的工作量怕是只增不减了。
去七殿开工之前,江以沫去天地银行的提款机上取了点钱,三年的工资,她从未动过。这要不是答应了给齐霄发白包,她这钱估计永远都不会动。
取了钱回七殿,就见齐霄站在七殿外面跟黄大人说话。
这黄大人到底叫什么,她还真没有打听过,但上回一起办过案,比之阴司其他判官,那也算是熟悉的同事了。
凑过去一听,原来黄大人是在说最近轮回井那边排队等候的鬼太多,看看秘书处能不能想点办法。
据说,有些鬼都排了几十年了,都还没有等上轮回。
“还有排了几十年都没有等上轮回的?”江以沫插了一句。
“你以为轮回那么容易?这得讲积分的。算了,跟你这种自己业务都还没弄明白的家伙讲别的,也是对牛弹琴。”
齐霄的吐槽,江以沫无力反驳,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拽了齐霄到边上,从兜里掏出一个白包来,“来,齐大人笑纳!”
齐霄接过白包,捏了捏那白包的厚度,侧头在江以沫耳边问道:“不是支票吧?我可不收那玩艺,只能看,不能用,白瞎。”
“哪能啊,给你齐大人的,肯定是毛票,每一张都是纯手工制作,真得不能再真。”
“真个屁。如今人间都是机器做毛票,哪还有纯手工做的,所以这玩艺才不经花。还是从前好啊,每一张,那都是心意。”
齐霄虽然说得这么嫌弃,但那手已经把白包给塞进怀里。
黄大人在旁边看着他二人咬耳朵,还有刚刚江以沫塞的白包,颇有些不耻,猛甩了一下衣袖,很是不屑地道:“两位大人,道不同,告辞!”
嘿,什么叫道不同?
“齐大人,那个黄大人好像不太高兴了,他该不会去告我行贿吧?”江以沫问道。
“他嘛,臭书生,死脑子。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发财了,给哥哥发个白包,让哥哥高兴高兴,哪能算行贿。咱们这叫兄妹情深,他那种书呆子,不懂。”
江以沫心头呵呵,这一个白包,还换了个哥哥?
还是个
算了。
哥哥就哥哥吧,在阴司有个当官的哥哥也没什么坏处。
“那哥哥,小妹我就先去干活了,咱们回头聊。”
江以沫正准备飘走,就被齐霄一把给拽了回来,然后拉到没鬼的地方,低声问道:“调戏那事,摆平了吗?”
“哥哥放心,摆平了。”
齐霄一脸狐疑,“没骗我?”
“哪能骗你。你放心,没事了。不要小瞧妹妹的能力”
这回倒是换齐霄呵呵了。
“行啦,去干活吧。哎哟,头疼死了,老板休假没回来,这一堆的事呢”
齐霄叨叨着往外飘去。
江以沫到了自己的审判室,这才发现,今天的卷宗有点多,堆得跟小山似的。看这工作量,怕是凌晨三点下不了班。
她叫了阴差过来,“最近好象死人不少,怎么回事?”
“回大人,这不是春季流行病比较多嘛,像一些年纪大的人,本来又有一些病痛的,好不容易扛过了一个严冬,但最终还是被一场流行病给干掉。听起来挺荒谬,但这种人还不少。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黄泉路上就比较拥挤。等下个月就好多了。”
江以沫以前是上一休四,一年也没上几天班,对春天死人多,还真没太有感觉,听阴差这一说,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轮回井那边排队又是怎么回事?”江以沫想起刚刚齐霄和黄大人说话来着。
“那边啊我听那边的同事说情况确实比较严峻。主要是最近这些年,死的人越来越多,但出生的人越来越少,投胎也得排队攒积分。我最近听说,咱们七殿活儿太多,已经开始在等待排队投胎的阴魂里挑选合同工了。虽然合同工没有编制,但好歹有工资啊,至少能维持在阴司的生计。不然,就阴司这个物价,就靠家人清明、过年烧那点钱,真不够花”
阴差跟江以沫八卦起来,还就停不下嘴。
三年了,江以沫倒是没发现,跟着他的这位阴差居然这么能说,要不是自己打断了他,估计还得哔哔。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江以沫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阴差的名字。
但不等阴差回答,她又道:“算了,以后再说,你把阴魂押进来,赶紧开工,早点下班。”
是的,江以沫每天都在希望早点下班。
但今天,注定是一个要加班的日子。就跟她预料的一样,堆成小山的卷宗全都审完之后,天都快亮了。
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往七殿外面走。正好看到秦九也打着哈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