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误会,大家就一一摊开来说,这才有利于咱们七殿的和谐和团结嘛。
老板不是经常说嘛,咱们七殿跟其他几殿不同,咱们当年可是东岳阴司,论品级,论资历,其他几殿都是望尘莫及的。所以,咱们如今更要团结,不能闹内哄,让其他几殿看了笑话。”
老判官叨叨起来就跟孙二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齐霄深知道老判官擅长和稀泥,要听他扯,估计扯上半日,他能把东岳阴司的发展史给你讲上一遍。
“行啦,吴大人,我不过是跟莫大人闹着玩而已。你想多了。”
“闹着玩?好,好,闹着玩就好啊。不过啊,下回可不能把这法器随便拿出来对着同僚,咱们的判官笔是用来写判书的,可不是用来闹着玩的。”
江以沫见他俩一说一答,就要把这事给揭过去,她没有再纠缠的意思,毕竟这会儿又想起来老板的警告,让她不要太招摇,不然就得挨收拾。
虽然不知道老板会怎么收拾她,但老板说这话才两天,她要再闹点事,那就真是不给老板面子。做人,做鬼,都得给自己留有余地,不然,哪里都混不下去。
于是,她朝齐霄一拱手,“齐大人,刚刚是我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萌新判官计较。我在这里给大人认个错,咱们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同僚。”
江以沫带着虚假的笑意,齐霄有点不忍直视,老判官差点反胃,强忍着拉了两位的手握在一起,“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还得同心协力,一起办差。”
老判官这和事佬做得自认为不错,齐霄却有些嫌弃地甩开了手,冷着声问了一句:“秘书处怎么就招惹你了,还得你莫大人百忙之中专程跑去吵架?”
江以沫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干嘛去的。
“两位大人,正好你们都在,有事相询。这是我刚才审案的时候,阴差拿过来的,说是秘书处让送的档。”
江以沫把袖中的纸团拿出来摊开。
其实,她不摊开,这两位也知道是什么,毕竟,用的是黄纸,而阴司能用黄纸的地方不多。
老判官拿过来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齐霄,但没说话。
齐霄也没看那黄纸上的内容,只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
“我当判官三年,头回知道,还有活人能把话递到阴司地府来的。怎么?这要是给了答案,还能再把话给递回人间去?我就是想知道,秘书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敢做这种业务?”
“莫大人,说话注意分寸。你以为这阴司是什么地方,堂堂七殿阎罗秘书处能私下做这种业务?这自然是丰都大帝的意思。”
“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一句谣言。”江以沫轻哼了一声。
别人也就罢了,像那种坏人,死后变成坏鬼,只要活着的人给钱,是不是都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达到坏人想要的目的。
那么,罚恶司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想起了之前在城隍庙给鬼唱戏的事来,果然啦,子孙有钱,还真是没有办不到的事。
“莫大人,注意你的言辞。这件事,既然是丰都大帝定下的,那就是规矩。你想改了这规矩,难道,你想做这阴司地府的主人?”
齐霄突然给江以沫扣了个大帽子,吴大人听着话风不对,立马道:“我说二位,这事咱们做判官的真吵不着。莫大人,凡事皆有因果。因果循环往复,坏人花了钱,达到了目的,你如何就确定对他们来说就一定是最好的结果呢?
凡事,不可只看一面。就如那日我们共审的罗颂恒案,此人制造混乱之后,逃到国外,他以为,那就是他最好的结局。但事实上呢?活着的时候,没能得到最好的结局,死了之后还罪上加罪,这就是因果回圈。”
江以沫本来心中不愤,她觉得阴司地府当是最干净的,居然真的可以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听老判官一番话,她是真觉得自己眼界低了。
双手一拱,这回倒是诚心实意,“莫愁受教!”
“莫大人,见外啦!”老判官赶紧扶了一把,“行啦,天也不早了,都各忙各的去吧。”
老判官哼着小曲走了,留下齐霄与江以沫面面相视。
“嫉恶如仇,本是判官本质。特别是罚恶司判官,更应如此。莫大人,我懂你的心情。”
不知为何,齐霄就这一句话,让江以沫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个声音像公公,长得也不男不女的齐霄,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对了,我本来也是要去找你的。老板有事安排你去做。”齐霄接着道。
“什么事?”
江以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可能也听说了,之前老板就说过,要派判官到人间去宣讲阴司地府的刑法,让为人者多些惧怕,也能少些坏人。如此一来,也能减轻一下我们罚恶司的业务量”
齐霄还没讲完,江以沫就打断道:“老板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