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甜递过来筷子,“你能?想出这个点子,又以身犯险,独自面对陈想,跟他在病房里周旋,我们这些当警察的,又怎么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呢?”
她道:“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审讯室的那几位吧。”
祁妙谦虚道:
“怎么能?说?是独自面对呢?你们二位当时就?在外面守着呀,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会鼓起勇气付诸行动的。”
“而且,”她嘿嘿一笑,“我能?想出来这个点子,还多亏了谈警官临走时跟我说?的话。”
谈靳楚唯恐她吃了菌菇后,会跟死者共感?。
共感?……
祁妙心想,她现在是无法跟十年前去世的江银梅共感?了。
但她还可以演戏呀。
毕竟,自己可是目睹了陈爱民毒杀妻子的整个过程的。
当着陈想的面,演一出冤魂附身。
他不知道祁妙身上的通灵本事,再加上……他心里有鬼,这一吓,直接给他吓得暴露了本性。
祁妙美滋滋地夹起一只大鸡腿,心中感?慨:
嘻嘻,小小纸片人,果然不如本作者脑子好使?!
正吃着饭,手机铃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谈靳楚。
“谈警官好!”
她接起,语气轻快,“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正在吃呢。”
他在微信里发来几张照片:
画面中央是一片平房,蔚蓝色的墙体?,顶上有个牌子,烫金大字,写着——
高原民族风情?客栈。
旁边还有“停车住宿”的小字。
再往远处看,则是无边无际的草地,以及低低的天空和?云彩。
祁妙反应了过来,在电话里问他,“你们是在景区的民宿那里吗?”
“嗯,我们从凌晨赶到这里,打算先吃个饭,稍微休整半小时,下午继续往无人区深处搜查。”
“哦哦,谈警官辛苦了,那快吃饭吧,不能?耽误了你们的安排。”
“不耽误。”
他轻轻地哼笑一声?:
“这不是听闻,某人在病房里智擒陈想,还险些负伤了嘛,所以特地打了个电话,来慰问慰问。”
“哈哈哈,”祁妙挠挠头,干笑道:“慰问就?不用了,也?没负什么伤。”
谈靳楚坐在桌边,放下了筷子,“你小云警官跟我说?,那个陈想,还掐你脖子了?”
“……呃,是掐了那么一下,他恼羞成怒了嘛,不过很快就?被云警官和?刘警官冲进?来制止住了。”
“疼吗?”
“不疼不疼,他一个写稿子的记者,能?有多大的力气。”
谈靳楚悠悠地叹了口气,转瞬就?消散在高原那呼啸而过的风中。
“妙妙,陈想刚入行的时候,还在电视台做过两年多的跟拍摄影师。”
那可是个体?力活,需要扛着摄像机到处跑。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没力气呢?
“好吧,确实挺疼的。”
祁妙绷起脸,煞有介事地严肃道:
“所以,你们可不能?像我这样?鲁莽行事,执行任务、逮捕嫌疑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负伤。”
这番话,给一旁啃着退骨牦牛肉的程屹都听乐了。
他“ 呦”了一声?,“妙妙,你怎么还拿自个儿的反面例子,过来劝告我们呢。”
“怎么了,这多合适啊,你们不能?掉以轻心,那边很危险的,我在网上查了,无人区还有高原狼群出没的。”
程屹笑道:
“这边的狼都快被驯化了,成天只知道跟着游客的车捡蛋黄派吃,都快长得跟狗差不多了。”
“那只是个例!”
祁妙语气认真:“大部分的高原狼都野性十足,战斗力非常强。”
她越发理直气壮起来,“还有,磕磕碰碰什么的,你们最好能?避免也?都避免掉,别跟我似的,摔断了腿,到现在都得在医院里躺着。”
“没事儿,你再忍几天。”
程屹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几分幽怨,宽慰道:
“刘队说?了,再观察一下情?况,没什么危险的话,下个礼拜你就?能?出院了。”
祁妙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呀。”
云艳辉听着她打电话,接了一句,“出院后去我家住,正好我也?没人作伴。”
“……那这多给你添麻烦啊。”
“不麻烦,我给你请个护工,白天没事儿就?推着轮椅,带你在附近转转,省得闷在病房里,好好一个小姑娘都快给闷坏了。”
祁妙想了想,在家请个护工阿姨也?行。
反正她还有十亿存款,多到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对了,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