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止戈抱了出来。
尽管张元修动作很轻,可熟睡的止戈似是心有所感一般,他睁开眼睛,茫然看向张元修。
他们父子两人视线撞上之后,张元修先是一愣,旋即道:“白天你黏着你娘,夜里便该爹爹了,这样很公平。”
止戈自然是听不懂这话的,他只知道,睁开眼看见的不是他娘而是他爹,所以他下意识便撇嘴要哭。但还没等他哭出声,张元修已经将他交给乳母了。
乳母带孩子很有一套,接过止戈便温柔的哄了起来,原本撇嘴要哭的止戈,在乳母的怀中打了个哈欠,又乖乖睡了过去。
张元修见状,这才放下心重新回了卧房。
床上只有祁明乐一个人了,今夜他终于不用跟人抢祁明乐。
张元修俯身凑过去,正要去吻祁明乐时,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张元修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祁明乐反杀压进了锦被了。
张元修:“……”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其实早在张元修偷偷将止戈抱走时,祁明乐就已经醒了。她故意不动声色,就是想抓张元修个现行。
张元修被压在锦被里,一抬眸,就见祁明乐居高临下坐在他身上,一双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张元修沉默须臾,半是实诚,半是委屈答:“夫人,你回来都大半个月了,但你的眼里却只有止戈。”
“止戈是你儿子,你连他的醋也吃!?”祁明乐觉得不可思议,没忍住戳了张元修一下。
张元修顺势握住祁明乐的指尖时,然后猝不及防用力。祁明乐一时不察,直接被张元修拉的跌在了张元修的胸膛上。
自从生了止戈之后,祁明乐日日练刀,如今身形已经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她虽然不胖,但毕竟是个成年人,骤然砸下去时,力道还是不轻的。听到张元修闷哼一声之后,祁明乐当即想起身,却被张元修搂住了腰。
“明乐,自从有了止戈之后,你所有的心思就全在他身上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单独相处过了。”张元修抱着祁明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不满。
祁明乐:“……”
止戈是他们的孩子,祁明乐不觉得,自己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他身上有错。但他们夫妻这么久了,祁明乐也知道张元修的性格,所以沉默须臾,她凑过去,直接在张元修的唇上亲了一口。
“这样总行了吧?”
张元修:“……”
他只是想跟她单独待一会儿而已。
张元修望着祁明乐不说话。
暗色里,两人目光撞上,祁明乐顿了顿,直接撑起身子坐起来,然后开始熟稔的去解张元修的衣带。
张元修:“……”
最开始,张元修是真没这方便的意思。他只是想单独跟祁明乐待一会儿,但如今祁明乐既然主动了,他自是不会拒绝。
只是他们夫妻三载,有些事,祁明乐还是没学会。
到最后,张元修长叹一口气,反客为主拥住祁明乐。祁明乐手一抖,然后提醒张元修:“你想好啊,过了这一村可就没这一店了。”
张元修声色暗哑嗯了一声,让祁明乐主动,难受的只有他自己。
祁明乐听张元修这么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只任由张元修为所欲为了。
外面细雨绵绵,夜风乍起,吹的含苞欲放的红花在枝头晃个不停。
这场雨一直下到三更天方歇。第二日,祁明乐起来时,发现外面晴空万里。祁明乐刚用手背掩着唇角打了个哈欠,就见张云葶抱着止戈从外面进来。
“娘!”止戈眼尖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祁明乐,立刻欢快喊了一声。
祁明乐应了一声,隔着窗子将止戈抱在怀中逗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建止戈交给张云葶,然后她回屋中梳洗去了。
待祁明乐更衣梳洗过后再出来时,止戈已经睡着了。
祁明乐让婆子们将止戈抱下去,然后转头去看张云葶:“怎么了?”
虽然张云葶平日也时常来找她玩儿,但今日张云葶过来时,祁明乐明显感觉到,张云葶有心事。
张云葶与祁明乐名义上为姑嫂,但实则却是情同姐妹,所以在祁明乐面前,张云葶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此刻见祁明乐看出来了,张云葶便也没再隐瞒,而是道:“大嫂,我想去趟蜀地。”
“去蜀地?!”祁明乐愣了愣。旋即想起来,如今张云葶在管张家的生意,遂道,“是生意场上的事?”
张云葶点点头。他们的布庄一直与蜀地的一家老字号合作,但今年,那家老字号突然选择了其他铺子。张云葶想亲自过去看看,若不能再继续合作,她还得再另外物色一家新铺子合作。
祁明乐问:“让铺子里的掌柜去不行?”
“我们与蜀锦庄合作多年,为了以示想继续合作的诚意,我觉得我亲自去一趟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