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就对护心镜丧失了兴趣。祁明乐便托着他举高,止戈立刻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张元修眉眼温柔望着他们母子二人笑闹。
“娘!”止戈突然叫了一声。
正欲托着止戈再举高的祁明乐,手突然一顿,她立刻去看止戈。
止戈正咧着嘴冲她笑。
“好儿子,再叫一声。”祁明乐轻声哄道。
但止戈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不想叫,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并不住瞪着腿,示意自己想要继续举高。
祁明乐认真盯着他:“止戈,你再叫一声,你再叫一声,娘就托你举高。”
止戈不答话,只不住的瞪着腿。
母子俩都不肯妥协,最后见祁明乐不托他了,止戈立刻扭头去看张元修,哼哼唧唧又要张元修抱。
张元修沉默须臾,先看祁明乐。
结果祁明乐正好也转头来看他。祁明乐不确定的问:“刚才是我幻听了么?”
“没有,我也听见了。”
得了张元修肯定的答案之后,祁明乐再次抱住止戈,低头哄道:“好儿子,再叫一声娘。”
但不管祁明乐怎么哄,止戈就是不叫。到最后,祁明乐跟他说话时,止戈直接傲娇的将脑袋转到旁边去了。
祁明乐:“……”
行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来日方长。
自这日之后,祁明乐得了空,便抱着止戈,教他喊娘。有时候止戈会冷不丁喊一声。但之后,不管怎么祁明乐再怎么教,他就是不喊。
后来次数多了,祁明乐就发现规律了——
她这个儿子只有在被逼的不耐烦时,才会安抚似的喊她一声娘。
发现这一点之后,祁明乐便开始故意逗止戈。这日傍晚,张元修下值回府,目睹这一幕之后,不禁无奈摇摇头:“夫人,哪有你这样当娘的?”成日故意逗自己儿子的。
“我这样当娘咋啦?”祁明乐抬头看向张元修,一副誓要张元修说出个子午寅卯出来。
张元修立刻告饶,从祁明乐怀中接过止戈,夫妻二人一同正要往春禾院走时,怀中的止戈突兀叫了声:“爹!”
张元修:“……”
祁明乐立刻看过来,惊喜道:“呀,止戈会喊爹了!”
而之前让祁明乐不要心急的张元修,在止戈叫了这声爹之后,他立刻将止戈往上托了托,低头道:“再叫一声。”
“爹!”止戈又叫了一声。
祁明乐这下不干了:“哎,当初他会叫娘的时候,我让他再叫一声,他死活不肯叫,怎么到你这里,他就叫的这么顺溜了?”
见祁明乐连这个醋都要吃,张元修半是无奈,又半是好笑,旋即安抚道:“因为爹比娘简单。而且我听人说,小孩子才开始说话的时候比较艰难,慢慢说多了之后就愿意说了。”
是这样的么?祁明乐半信半疑。
可止戈如今除了娘之外,还会叫爹了,她这个做娘的还是十分高兴的。
可这个高兴在看见,张元修让止戈喊爹,止戈有求必应时瞬间就碎了一地。见祁明乐脸色已经不大好了之后,张元修立刻见好就收,将一个六子连方塞到止戈手中,让止戈自己玩之后,这才同祁明乐说起了正事。
“今日去观州府调查的官员回京了。”
听到张元修说起了观州府,祁明乐立刻坐直身子:“如何?”
“如你所料,老虎山上的那帮土匪,确实和李德明在暗中勾结。”
那日祁明乐去老虎山查看地形时,虽然时过境迁,之前赈灾粮银被劫持时留下的线索已经断的七七八八了,但祁明乐在山脚下好几棵树的树干上,都看见了当日交战遗留下的痕迹。
在姜国,官差用的刀,宽度与厚度皆与坊间的刀不同。而刀的宽度与厚度不同,在树上砍出来的形状也不同。
祁明乐使的是刀,所以她能轻而易举辨认出官刀与坊间的私刀。
那日看见好几棵树干上遗留下来的痕迹时,祁明乐就发现,那些痕迹中官刀比私刀多,当时祁明乐便心下生了疑。
后来他们进入观州府之后,祁明乐私下遣人乔装出去打探了一番之后,却意外发现,老虎山那拨山匪们,虽然表面上无恶不作,但真正下狠手那几次的对象中,有几个皆与李德明生过嫌隙。
当时祁明乐有所怀疑,但却不敢确定,所以她才故意第二日冒进攻山,想借此试探李德明。
结果李德明迫不及待就想借她之手除掉那帮山匪。
当时祁明乐心里便有底了,所以她直接给李德明来了个将计就计,暗中将李德明的真烧山掉包为假烧山,并根据李德明提供的地理位置,将那窝土匪们一锅端了。
“只是李德明与那帮土匪们私下勾结,借用那帮土匪之手排除异己我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借那帮土匪之手去劫持赈灾银粮呢?”祁明乐想不明白这一点。
赈灾粮银被劫是大事,朝廷势必会派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