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乐将酒壶递给张元修的同时?,不忘调侃:“你今晚不是喝过酒了么?怎么还要喝,你这?一盅倒的酒量能撑得住么?”
正举着酒壶欲喝酒的张元修,手上?动作一顿,旋即才反应过来,卫恕今夜赴宴去了,他身上?的酒味,应该是揍他时?留下?的。
张元修喝了一口酒之后,将酒壶递给祁明乐:“我今晚从官署出来,便直接回府来了,身上?的酒味,可能是被路上?遇见的醉汉染上?的。你也少食些糟鸭掌容易积食。”
祁明乐白了张元修一眼,继续喝着酒大快朵颐吃着糟鸭掌。
张元修见状,无奈笑了笑,便起身回房里沐浴去了。
天上?星移斗转,院中凉风习习,祁明乐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起身优哉游哉回房净手漱口,然后爬上?床打算同周公幽会?的。
可随着张元修熄灯上?床,然后倾身朝她靠过来之后,祁明乐想与周公幽会?这?个想法?,就被迫终止了。
平日里张元修是个十分?温柔的人?,也十分?注重祁明乐的感受,但今夜的张元修实在是温柔的过头了,让祁明乐觉得十分?别扭。
而且除此之外,他一面吻祁明乐的时?候,还一面喃喃叫着祁明乐的名字,依稀还带着几分?怜惜。
最开始,意乱情迷的祁明乐还应了。
她想着,这?个时?候,张元修叫她的名字,可能是一种情趣。可张元修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之后,祁明乐就觉得烦了。
到?最后,祁明乐直接一个反守为?攻,将张元修压在被褥里,然后俯身堵住了张元修的嘴。
屋内一灯如豆,夜风从窗口吹进来,扯的烛火颤个不停。
内间纱帐翻飞间,隐隐能窥见里面,十指相扣的一双手。但旋即,纱帐落下?,里面便被遮的严严实实了。
而此时?卫家卫恕的院子里,一个中年大夫正在给卫恕包扎伤口。
那大夫一面包扎,一面絮絮叨叨道:“公子,这?力道若再重几分?,只怕就会?伤了您的手骨,日后您写字作画也会?受影响的。”
“啊,这?么严重?!”卫恕的近身小厮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变得慌张起来。
卫恕面色苍白扫了那小厮一眼,接话道:“别一遇到?事情,就慌慌张张的,李大夫不是已经说过了,眼下?并未伤到?手骨,也不影响写字作画。”
那小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顾忌还有其他人?,只得暂时?将话又咽了回去。
卫恕这?手一看?便是被别人?伤的,但主人?家的私事,非他一个医者能过分?的。李大夫给卫恕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写好了药方,交给了煎药的方法?,和服药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有劳礼大夫您漏夜跑一趟了。”卫恕如是说着,又吩咐人?多给大夫一些银子,然后将人?从后门送出去。
贴身小厮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再回去时?,就发现卫恕独自坐在灯下?,一脸落寞。
那小厮为?卫恕鸣不平:“公子,刚才李大夫也说了,若张元修的力道再重几分?,就会?伤了您的手骨,日后您写字作画也会?受影响的。这?件事,咱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啊!”
卫恕是卫家长房的嫡次子,且他自幼聪慧过人?,又与他祖父有几分?相似,所以卫老太君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希望卫恕能在明年的恩科里,一洗去年落榜的前耻,好重振卫家门楣的,而这?一切都要靠卫恕这?双能写锦绣文章的手。
若卫恕的手毁了,那便意味着,他的后半生也会?被毁掉的,所以这?小厮才会?这?么生气。
但同小厮的义愤填膺相比,卫恕jsg这?个正主,便显得的平静多了:“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眼下?手没事,大夫刚才不也说了,好好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了。你下?去吧,我也要歇息了。对?了,你回头再同今晚跟着的那几个人?再叮嘱一遍,今晚这?事,不准传出去,尤其不能让祖母知道。”
“公子!!!”那小厮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卫恕。这?张元修都已经打上?门来了,他们?公子怎么能一味躲避呢?
而且就算张元修是朝廷命官,如今又得陛下?看?重,那又如何??若真论起来,他们?公子还是当今陛下?的表哥呢!可今夜他们?公子回府后,却是装的风平浪静,就连请大夫都是偷偷请的,没惊动任何?人?。
可卫恕却头也不回道:“我说了,这?事不准传出去,尤其不准让祖母,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你自幼跟着我,应当知道我什?么性子,退下?。”
听卫恕隐隐有发火的前兆,这?小厮才满腹委屈退下?了。
卫恕平日里也十分?爱整洁,可今夜他身心?俱疲,连沐浴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穿着那身脏污的衣袍,便躺在了床上?。
被张元修揍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做痛,可卫恕却又不可抑制的想祁明乐了。
从前祁明乐喜欢他的时?候,成天跟在他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