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祁二夫人只含糊不清说,新?婚当晚,新?郎官无论?对她做什么,她只要受着?就好了,千万不能?反击还手,过了那一遭就好了。
见祁明乐半天没动作,张元修抬眸,就见祁明乐皱眉坐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张元修忍不住叫了声:“明乐?”
“干什么?”祁明乐没好气?应了一声,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想: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
祁二夫人说完那番话之后,又悄悄塞给了她一本小册子,叮嘱道:“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看看这册子。”
但成婚那几天,祁明乐像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要学这个要弄那个,甫一得空她就只想摊着?睡觉,哪里有?空再去看那种东西?。她当着?祁二夫人的面答应的好好的,说自己等会儿就看,结果转头就将那本子压箱底了。
到现在?,祁明乐终于理解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只有?一盏孤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祁明乐皱眉坐了片刻,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但为维持住她的面子,她当即信口胡诌道:“今晚不是满月,不适合圆房,改天晚上再说吧。”这房还是等她看过小册子再圆吧。
张元修竭力克制着?,才没去抢夺主动权。此刻见祁明乐萌生退意?,正欲从他身上下来时,张元修立刻撑起身子,一把搂住祁明乐的腰,便?反客为主的倾身吻了过来。
“你……”祁明乐后面的话,悉数被张元修吞了去。
之前?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好几次亲吻,祁明乐已经慢慢适应了,但这次祁明乐却察觉到,张元修的吻里带着?明显的炙热和掠夺。
祁明乐被吻的昏昏沉沉时,手下意?识往张元修的肩膀上搭时,不小心直接将张元修的寝衣扯开了。
祁明乐手一抖,条件反射性要收回时,张元修却蓦的搂紧了她的腰。然后还不等祁明乐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她已跌进了锦被里。
张元修倾身下来,攥住她的手,强硬与她五指相扣的同时,比先?前?更炙热汹涌的吻也再度落了下来。
今晚祁明乐他们回来时,月色十?分好。可不知什么时候,月亮躲进了乌云里,而后起了风又下了雨,整个人临江都笼在?了一片烟雨濛濛里。
有?风从未关严的窗子里吹进来,吹的床幔轻晃,却无法窥见里面分毫。
这个时节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床幔里的那场风雨,却一直延续至快到天明方歇。
被调来西?苑之前?,管家便?已经交代过了,说张元修喜静,他若没唤人,让他们这帮服侍的人都别往他面前?凑。
是以今日见到张元修出门的时辰了,可卧房里仍旧毫无动静,侍女小厮们虽心里纳闷,但他们非但不敢去敲门询问,反倒干活时都将手脚放轻了不少。
奉墨与洗砚蹲在?廊下吃包子,奉墨觑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声道:“哥,昨日公子不是说,今日要去府衙处理剩下的事么?”
洗砚面无表情瞥了奉墨一眼,然后将剩下的包子塞到奉墨嘴里,简单粗暴用行动告诉他,吃你的包子别说话。
而房中的张元修此时刚醒来。
读书的时候,张元修习惯了早起,后来虽然入仕了,但他平日还是习惯了早起,今天是唯一一次睡过头。
张元修转头,就见祁明乐躺在?他身侧,一只手还抓着?他的寝衣,此刻正沉沉的睡着?。
临江府衙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日他们再去交接完一些事情之后,不日便?要返回上京了。
张元修垂眸看了祁明乐好一会儿,为了避免惊醒祁明乐,他便?将自己的寝衣褪了,转过身穿靴正欲离开。
祁明乐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身边有?动静,她强撑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赤/裸的后背。
祁明乐的睡意?一瞬间全没了:“!!!”
“张元修,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祁明乐气?冲冲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张元修下意?识扭头,一件寝衣瞬间砸在?了他身上。
“我?……”
祁明乐打断张元修的话:“你什么你?你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今天不用去衙门的吗?”
“要去的。”
“要去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走!”祁明乐说完,直接裹着?被子,转身面朝里躺了。
张元修一脸茫然在?床边站了须臾,这才将寝衣穿好,起身往净室的方向走。
待张元修沐浴更衣过后,再出来时,祁明乐已经摊平着?睡着?了。张元修无奈笑了笑,转身轻手轻脚打开门出去了。
奉墨与洗砚都候在?外面,一看见张元修,他们两人立刻迎上来。
张元修一面朝外走,一面同西?苑如今的管事交代:“少夫人还没起,你们做事手脚都轻些,不要吵到她了。”
管事忙不迭应了,待张元修离开